渾身像是被人用鐵錘敲了一遍,邱嬤嬤趴在地上,疼得連頭都快抬不起來。
紅玉想起主子的叮嚀,從速皺著小臉叫屈:
“接著說,如有一處疏漏,把你皮剝了點燈籠。”
“不謹慎?你也不謹慎掉下去嚐嚐!”
邱嬤嬤齜牙咧嘴地抬開端,恰好對上世子爺那俯視而來冰冷的視野,冷酷寂然得如同一尊雕像。
“世、世子爺……老奴、老奴冤枉……”
正蹲在地上捆人的蒼青抬開端,一臉茫然。
裴深劍眉一豎,連頭髮絲兒都帶著大怒,一腳飛踹,癩皮頭頓時趴在了地上成了癩皮狗。
“沉著點,讓他把事情交代完。”
裴深低著頭,愣愣看著她那衰弱的模樣,隻感覺本身的心彷彿也被她揪住,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蒼青,你來。”
“混賬!”
他這才發明,三年不見,兄長的內力早已浩大如海,壓抑他的確易如反掌。
“啊——”邱嬤嬤立即皮球似的咕嚕嚕翻滾著,從台階上滾下去,一向滾到了轉彎處才停下來。
“2、二公子、不是、不是我,是她本身、本身不謹慎掉下去……”
“你很閒?”
裴深抱著人剛回到馬車邊,就見一旁拴著個五花大綁的男人,癩皮頭,一臉鄙陋相,正被車伕押著跪在地上。
麵前俄然掃過一片月白衣襬,更加傷害且冰冷的東西彷彿在緩緩靠近。
“小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壓根兒冇到手呀!小人連那位阮女人的麵兒都冇見成,就被另一個婆子打收回了寺院,安排小的在路上等,說是等她領著人顛末,就讓我撲上去親嘴,再撕爛那女人的衣裳,讓她冇臉見人……”
紅玉一臉遺憾且絕望地看著裴璟珩,欲言又止地歎了口氣,回身跑了。
哪知下一秒就見他眼神涼淡地朝他掃過來。
“蒼青。”清冷的聲音淡淡叮嚀。
裴璟珩眼睛微微眯起,轉了轉拇指上扳指,俄然抬腳上了馬車。
“二表哥……”
“你若真想替她出頭,不如先騎馬回府,將此事奉告你母親,讓她主持公道。”
本來,方纔他去救人時,大哥底子冇想真的攔他。
裴璟珩眼角掃過他懷中昏倒的人,目光在少女猩紅刺目標額角頓了頓,薄唇微微一抿。
一昂首,卻發明主子的身影早已在十丈開外了。
裴深驚奇昂首,正和裴璟珩沉著沉穩的視野對上。
他抬開端,目光化作了刀子直逼向邱嬤嬤,像是要將她切開似的。
邱嬤嬤還冇反應過來,後頸就被賞了一記手刀,頓時人事不省了。
還冇等他開口說甚麼,少女烏黑的頸俄然軟軟垂下,雙目緊閉,昏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