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有繭,到處看身邊的黑衣侍衛眼色行事,清楚他纔是保護!而他身邊那位黑衣侍衛,反倒是他的主子!”
“那你也該曉得,你又老又醜,我壓根不肯意!”阮嬈無情調侃。
腳步聲在屏風一步之遙外停下,男人色眯眯的伸脫手指,摩挲著屏風上的曼妙身影。
“湖邊風大,阮臬台,還不快將阮蜜斯送回房,謹慎著了風寒。”
反觀他身邊的黑衣侍衛,眉眼通俗,氣度出塵,清冷如天山雪,讓人油然生起一種難言的畏敬。
男人的錦緞皂靴緩緩朝著屏風後的浴桶走來。
滔天的恨意從她發狠的神采中傾瀉而出,看著男人神采漲紫將近堵塞而死的模樣,她在心中痛快的仰天大笑。
她用心走得很慢,就等著裴璟珩追上來問話。
“想走?”阮孝廉嘲笑。
阮孝廉盯著裴璟珩懷中那曲線畢露之人,目光透著慍怒。
“咳咳咳!”
阮嬈咬緊牙關,死死勒住男人的脖子。
方纔那首曲子,是她用心唱給他聽的,想必他必然會心中生疑。
“他們喬裝身份潛入府中,怕不但是路過借宿這麼簡樸吧?我如果你,此時就該把那些要命的東西從速藏起來!”
但是她很快笑不出來了。
那是長年身居上位者才感化成的沉穩嚴肅。
阮嬈察看著二人,俄然輕柔一笑,弱柳扶風般慢吞吞挪到裴璟珩麵前。
她曉得他技藝高強,卻不知竟如此登峰造極!
彷彿被羽毛悄悄掻過,三皇子頓時渾身一顫,紅了耳背,從速瞟了眼裴璟珩。
裴璟珩聲音冷沉,核閱著阮孝廉。
“是是,多謝殿下提示。”阮孝廉趕緊叮嚀人帶阮嬈下去。
阮孝廉神采一變。“這話甚麼意義!”
三皇子頓時愣住,滿眼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