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月月例才二錢銀子,這一袋子就有四五十兩,夠她和兄長攢七八年的了。
固然她服從於盧二夫人,但這鎮國公府究竟還是大房說了算,世子爺更是這府裡一言九鼎的存在,如果真惹怒了他,便是盧二夫人也護不住她。
她本來籌算走兩步便從速下來,哪曉得剛邁開腿,身後俄然傳來“啪嗒”一聲輕響,四周的光芒一下子就滅了。
阮嬈悄悄掃了一眼,點點頭,直接將此中一袋給了紅玉,“給阿誰幫你辦事兒的人,這是他的辛苦費。”
“燈籠如何滅了!”
阮嬈笑了笑,戳了下她的額頭。
“許是內裡的蠟芯兒燒完了,嬤嬤稍安勿躁,我讓紅玉去拿新的蠟燭來。”
“行了,說閒事兒要緊。明日的事,就按先前說的辦,你讓長風想體例頂了車伕的差……”
“女人,事情辦好了。”
“拿著吧,不是白給的,這是提早給他的辛苦費。”阮嬈笑著看她,硬塞到她手中。
“我能夠不罰你,但端方還是要學。我隻給你樹模一遍,你看好了!”
“是,女人,奴婢這就去取蠟燭,女人稍候。”
盧二夫人笑著應了,臨走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阮嬈。
“燈籠滅了乃是不測,我人明顯站在這裡,從未動過,莫非嬤嬤覺得,我能隔空取物不成?”
瞬息間,凳子一歪,邱嬤嬤從上麵一頭栽在了地上!
“如何回事?紅玉那丫頭如何還冇返來?”邱嬤嬤再也受不了地問。
想到這兒,她再也沉不住氣地將頭上的碗拿下來端在手裡,低頭摸索著想從凳子高低來。
邱嬤嬤頓時驚奇,心道莫不是被那兩個丫頭擺了一道,竟將她扔下單獨走了?
阮嬈提著被爪勾打下來的燈籠,勾著唇緩緩道。
邱嬤嬤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想讓人從速把她扶起來,卻隻能看著麵前獨一能扶她的人,悠哉悠哉地漸漸走來。
阮嬈迎上她的視野,一樣勾著唇角淡淡一笑。
阮嬈一臉笑吟吟地緩緩走過來,端的是步安閒,行要緩,要多緩有多緩。
“小丫頭電影,再敢口出大言,對我不敬,我先賞你一頓板子!”
一提起世子,邱嬤嬤臉上頓時有了畏縮之意。
黑燈瞎火的,她也不敢動了,恐怕一不謹慎摔下來
“嬤嬤這話是何意?”阮嬈一臉委曲。
邱嬤嬤摔傷了腰,早課天然也就作罷了。
既然阮嬈去了,當然不能厚此薄彼,統統表女人都要一同上山去。
紅玉也跟著裝模作樣地應了聲。
但是等了半天也冇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