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朕便是這般暴戾之人麼?”上官旻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小宮女,“下去吧。”
阮嬈等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展開眼。
他眼裡火冒三丈,卻因為擔憂上官旻,隻能倉促分開,加派人手把浮光殿四周圍了起來。
“許家女的福澤,天下女子誰都比不過,母後放心。”
少年撐著桌沿,垂下眼眸,半晌,悄悄笑了起來。
何必呢?
“他明顯應當在鳳翔城,好好當他的節度使,然後奔赴河西,遵旨去剿除河西王,如何會俄然跑去了朔州?”上官旻勾起一抹嘲笑,“若朕細究起來,裴璟珩抗旨不遵,是欺君之罪!”
上官旻一步步緩緩走來,眼底泛著淡淡的青色,唇色發白,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他俯身逼視,一字一句緩緩折磨著她的心神。
“這不成能!”阮嬈滿臉不成置信,“他明顯……”
“天下女子,誰能比一國太後更福澤綿長?母後這話,怕是折煞了她。”上官旻不動聲色替阮嬈擋了歸去。
“母後,是兒臣本身不謹慎紮傷的。”
“陛下這一大早前來,不止有何貴……啊!”
總管寺人愣了半晌,緩緩看向阮嬈,幾近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