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洞房花燭,朕能與嬈嬈相守一夜,也算全了之前的遺憾。”
“旻兒……”
上官旻攥了攥手心,抬眸間已經神采如常。
“猖獗!”
“可朕不甘心費經心機卻隻能換來這曇花一現的刹時……朕捨不得如許的夜晚,亦不想罷休。如果明日裴家冇人來接嬈嬈,嬈嬈便不要走了,留下來陪著朕,可好?”
“陛下一貫是個沉思熟慮心機周到的人,為何一對上阿誰小賤人,就完整失了分寸?新婚之夜就蕭瑟許皇後,許家怎肯善罷甘休?陛下,趁現在還不算晚,從速回長春殿吧!”
總管寺人因而將目光投向上官旻的身後,躺在那邊的阮嬈。
“英國公夫人不是投毒之人,還請母後慎言。”
許太後沉著臉詰責。
少年帝王因失血而神采慘白,更顯得那雙墨眸幽深如淵,藏著深不見底的鬱氣和執念。
“朕乏了,都滾吧。”
他嗤笑一聲,俄然鬆了手,嫌惡的拿帕子擦了擦手。
“陛下!”總管寺人一臉不甘,“阿誰女人行刺陛下,理應打入天牢,淩遲正法!”
“夜已深,天子不在寢宮洞房花燭,一向守著疑犯是何事理?”
越是身在高位的男人,越是自大,他絕對不會信賴她一介荏弱女子敢有膽量殺他,隻會感覺是她一時失手。
“朕大婚喜宴上竟然有刺客投毒,如此大事,怎能不連夜徹查?皇後那邊我已派人知會過,你不必再囉嗦了。”
她長而鋒利的護甲成心偶然的戳了下上官旻包紮的傷口,彷彿不信賴他是真的受傷。
說完,他舉著劍就要朝上官旻身後之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