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甚麼仇甚麼怨,竟讓他這般嫌棄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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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母說的極是。阮嬈的確年紀輕,經事少。以是此後有不懂的處所,還請老管家從旁指導。阮嬈先在此謝過了。”
盧氏一聽,頓時神采發暗,有些不悅。
“另有東西?”
阮嬈看著麵前較著情感不佳的男人,不由撫上他的胸膛,溫聲欣喜道:
阮嬈嬌嗔的瞥了他一眼,“是甚麼呀,這麼神奧秘秘的。”
裴老夫人一聽,彷彿感覺很有事理,正要開口,卻被阮嬈出聲截了話頭。
“這把是直雲軒書房暗格的鑰匙。天子鉞放在內裡,彆的,另有先帝立淳兒為儲君的遺詔……父親不在,這把鑰匙就交給你好好保管。事關裴家將來運氣,嬈嬈可要把鑰匙收好了。”
“哎呦呦,公然還是隔輩疼,當初大嫂嫁出去,老夫人但是讓她跟在您身邊學了半年多,才肯把鑰匙交到她手裡的。現在嬈丫頭嫁出去才第二日,老夫人這就迫不及待交鑰匙了,您老莫不是忘了,她才十五歲呀!”
裴璟珩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
“有些東西光指導是不可的,還需求手把手的教。不然你婆母當年如何學了半年才上手?侄媳婦啊,你還年青,把管家這件事想的未免太簡樸了。老管家,你說呢?”
鏡子裡的男人眸中盈滿悠然笑意,抬手將鳳釵插進她的髮髻裡。
阮嬈一下覺到手裡的鑰匙發沉。
“你放心,婆母的院子,我會常常派人打掃的。那筆嫁奩,我也會細心打理。”
“她離世以後,父親便讓人把院子落了鎖,隻要逢年過節纔派人打掃。”
阮嬈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低頭喃聲,“多謝祖母……”
阮嬈一聽自家的財產,頓時兩眼放光,躍躍欲試,扯著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老管家笑著稱了聲“是”,趕緊將早就備好的管家鑰匙恭恭敬敬遞到阮嬈手中。
阮嬈規矩的笑了笑,伸手接過那沉甸甸的一大串鑰匙。
從他最後對她動情,到現在相知相守,這支鳳釵的仆人不管從哪個層麵上,隻要她一人。
“這支釵從始至終隻屬於你一人,現在總算完璧歸趙。”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如何能管的了這偌大的府邸?
他既不敢獲咎二夫人,畢竟她執掌裴家多年,擁躉很多。
他、他這是拐著彎兒罵誰呢!
本來婆母竟還留下一筆數量可觀的財產無人打理?她嫁出去兩年,這事但是第一回傳聞。
但他又不敢獲咎阮嬈,畢竟這位纔是名正言順的大房東母,又頂著國公夫人和縣主雙頭銜,執掌中饋,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