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通紅,滿臉是淚,輕荏弱弱的小女子,卻有著倔強的剛烈。
那些肇事的人有的被摁在地上摩擦,有的被反剪雙手,有的被刀架在脖子上。
她本就一夜未睡,麵色慘白蕉萃,又因昨晚的抽泣而眼眶紅腫,現在再戴上孝,看上去倒真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
他垂著眼睫,喃喃自語。
阮嬈略一思忖,停下腳步,哈腰從襯裙撕下一條白布勒在了額頭上。
“虎躍峽那邊的人……無平生還。”總管寺人麵露擔憂,“田批示使更是死的慘痛,雙眼被挖,脖子也被人擰斷了……畢竟是許貴妃的外甥,陛下該如何跟許家交代?”
“表蜜斯?能籌劃壽宴如何能夠是普通的表蜜斯?怕不是給世子內定的續絃吧?”
“彷彿是客居裴家的表蜜斯,前次壽宴就是她忙裡忙外的籌劃,有些印象……”
走過路口,遠遠便見鎮國公府外,正門側門全都被靈棚堵住,住著前來肇事的那些人。
“都給我停止!”
總管寺人點頭,“現場隻要我們這邊人的屍首,再無其他。許是我們的人到手今後,對方又來了援兵,把我們的人殺光,又運走了裴世子的屍身……”
“上天無眼!裴家滿門忠義,卻落得個家破人亡,世人曲解!”
現在街上人多了起來,那些來肇事的也起家了。
上官旻捏了捏眉心,持續問,“可有找到裴璟珩的屍首?”
看熱烈的百姓也跟著起鬨喊道,“殺人啦!裴家惡奴殺人啦!”
“放了他們!”阮嬈紅著眼睛環顧世人,“你們再害人,就等著給我收屍吧!到時候,看你們許家如何跟天子交代!”
“馬上回宮,宣眾臣覲見!”
上官旻笑意漸失,緩緩攥起空落落的手心。
“阮嬈身為鎮國公世子未婚之妻,替裴家高低,向諸位道歉了!”
“冇乾係,你畢竟會想通的……”
領頭的侍衛抿了抿唇,和那幾個宮女相互互換了個眼色,立即抬手錶示。
“推人?便是打你又如何?”
那些人一聽來個能說得上話的,頓時全都圍了上來。
那些侍衛們見狀,立即上前將那些人推搡開,行動非常鹵莽。
除了許家的死士,另有之前要抓她的那四個宮女,個個兒冷心冰臉,虎視眈眈。
“冇有屍身?”上官旻牽起一抹嘲笑,“不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隻要灰塵落定,量他也再無翻身的能夠。”
上官旻握著阮嬈的手,唇角含笑,和順款款。
“老夫人一病不起,國公爺下落不明,三公子領旨平叛卻墜崖身亡,世子遭受刺殺,墜入虎躍峽,存亡不明。裴家高低死的死傷的傷,幾近被趕儘撲滅!諸位裴家同僚至好,並非裴家對諸位的存亡置之不睬,實在是得空他顧,本身難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