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嬈坐起家。
“姐姐?如何來了?”
薛靜瑤會心一笑,蹲下身,將玉瓶傾斜,要去彙集那傘蓋上的晶瑩露滴。
“王妃身份高貴,彙集露水如許的體力活,王妃何必親力親為?這裡濕滑,王妃去中間歇一歇,將瓶子交給婢女吧。又或者,王妃如果不嫌棄,臣婦也情願替王妃代庖。”
阮嬈回以規矩一笑,“能與王妃結伴而行,臣女不堪幸運。”
“隻是……”她轉頭打量阮嬈,“阮mm如何會這麼清楚的熟諳毒物?莫非熟諳藥理?”
她手裡拿著個玉做的精美瓶子,看模樣,竟也是來彙集露水的。
“不必了!我無礙!多謝戚夫人體貼。”
靠近山泉,環境潮濕,樹根四周開出很多色彩素淨的小菌傘,紅傘白杆,圓頭圓腦,煞是敬愛。
薛靜瑤因而走上前,悄悄拉上了她的手,與她邊走邊閒談起來。
還覺得她是真的來采露水的,本來是來遊說她嫁給晉王的。
薛靜瑤親身拿著玉瓶去彙集露水,怎料岸邊濕滑,她一個不謹慎,身子一歪,就要朝泉水裡跌去!
她若無其事的笑笑,裝點承平。
雪臂上充滿了青紫紅三種色彩的瘢痕,新傷堆疊著舊傷,看上去猙獰瘮人。
譚椿微微一愣,有些訝然。
“mm見多識廣,公然分歧於我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怪不得我家王爺自見了mm以後便害了相思,茶不思飯不想。”
薛靜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起家握住了阮嬈的手,一臉誠心的誇獎道:
“我與王爺不過一麵之緣,毫無乾係,女兒家的名譽何其首要,還請王妃慎言。”
阮嬈再不想聽她廢話,俄然反客為主,緊緊攥住了薛靜瑤的手腕,疼的她驚呼一聲。
堂堂王妃,竟然傷痕累累,連個乾粗活的丫環都不如!
“王妃恕罪,臣婦方纔一時情急,是不是弄疼了王妃?”
說不出是憐憫還是甚麼心機,譚椿無不殷切的體貼起薛靜瑤來。
譚椿也陪在一旁,時不時出聲圓場,活絡氛圍,說話很有一套。
“這位是戚夫人吧。聽聞你夫君戚磊是安郡王麾下的得力乾將……”薛靜瑤捋了捋鬢髮,假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聽聞陛下也宣了安郡王伴駕,如何冇見他呢?”
“昨日陛下行帳裡的事,我也聽你姐夫說了。冇事,彆怕,不管你惹了甚麼人,姐姐都會護著你。本日你就呆在姐姐身邊,我們姐妹倆也恰好說說話。”
阮嬈卻不依不饒,又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