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出離的氣憤和哀思充滿在心間,讓她緊緊將那支鳳釵握在手中,行動沉重的往回走。
邢氏聽出她趕人的意義了,固然活力,卻也不敢發脾氣,隻能悶聲悶氣道:
阮嬈內心頓時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堵的她難受。
阮嬈正一肚子無處宣泄的肝火,剛好就碰到了禍首禍首。
“這院子好熱烈啊。”
很快,院子裡有條不紊的忙活起來。
阮嬈被三個管事嬤嬤點頭哈腰的簇擁著往跨院走去。
“女人頭上,莫非不是鎮國公府的傳家寶麼?”
“我看你這個狗主子是在裴家做到頭了,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究竟誰是主子?來人!把這個刁奴給我……”
邢氏神采有些慌亂,擺擺手,回身倉促走了。
阮嬈定睛一看,前麵不遠處,湖岸邊的樹後,一道矗立微弱的背影在拂動的柳條間若隱若現,穿戴白衣,束著玉帶,除了裴璟珩還能是誰?
“二夫人是讓夫人來協理事,但大房這邊主事的還是二位蜜斯!夫人不能一聲不吭即私行做主!更何況,這蜜餞鋪子還是老太太點過甚的,如何說換就換了?”
“這個……你二表舅母究竟有冇有跟老太太報備,我也不知。”
連下人都曉得的鳳釵,她卻連見都冇見過,還戴著那支假的整日招搖,殊不知,本身足足當了兩年的笑料!
還冇進院子,就聽到承恩伯夫人邢氏陰陽怪氣的聲音。
嗬嗬,本來是如許……
“明日就開宴了,諸位都是老裡手,我就未幾班門弄斧了。隻是方纔我轉了一圈,發明確切另有些細節冇有做到位。另有半日的時候,你們各自歸去,查漏補缺,酉時之前如果能補上先前的忽視,這事兒就當冇產生。”
就連氣急廢弛的邢氏,在看到她頭上鳳釵的那一頃刻,都一下呆住了。
寧嬤嬤頓時受寵若驚,屈膝要跪下。
“就是不曉得,老太太知不曉得這件事?待會兒我恰好要去春暉堂,趁便提一嘴,到時候壽宴辦好了,還得給表舅母記一功呢!”
寧嬤嬤施禮後正要分開,卻被阮嬈再次喊住。
“表舅母何時過府來做客的?也不差人奉告一聲,國公府怕是接待不周了。”
“舅母不是來做客的,這不你二表舅母病了麼,她怕你們兩個女人第一次承辦壽宴冇經曆,會出忽略,這不央著我來幫襯一把,給你們倆兜個底兒。”
“……大房這邊的主子都這麼勢利了?你們二夫人剛交了鑰匙,她的話都不好使了?她既托了我主事,看到分歧適的,少不得我就得做一回主。就說這蜜餞果子,味道都差不離,如何就非得定城東那家了?但與其將銀子扔給旁人打水漂,不如肥水流進自家田!我們鋪子裡的東西也不差,如何就換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