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盤算主張要扳回一局,為世子爺出口氣,卻不知此時的世子爺,正墮入昔日的惡夢裡。
“爺,汴河全長四百餘裡,深幾十丈,最後彙江入海,您要把汴河翻個底朝天?那得猴年馬月?爺究竟想找甚麼?”
裴璟珩悄悄咳了兩聲,唇色愈顯慘白。
“爺?您肯定是……汴河?就昨晚去的那條河?”
“阮姐姐!”
賣力他起居的嬤嬤老是繃著臉,其他下人也老是謹慎翼翼沉默寡言。
“部屬離得遠,也不知表女人跟主子說了甚麼,主子從船高低來神采冷到了頂點,表女人也冇跟他一道走,還讓三皇子送了返來。”
蒼青也跟著不忿。
“你跟你爹一樣冷血涼薄!怪物!你們裴家的男人都是冷血的怪物!我真恨不得冇有生下你!”
“喲,醒啦?”寂無在一旁陰陽怪氣,“說說,都夢見甚麼了?盜汗一身一身的出。”
“裴大人,你生性冷酷涼薄,絕非夫君!我對你再無半點喜好!”
淳兒眨眨眼,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三哥如何一邊誆他來,一邊騙阮姐姐?
現在彆說他病了,他就是病的快死了,也是他應受的!
“我總覺著,表女人這幾日對主子,說不出的冷酷。”
蒼青頓時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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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兒嚷著要來,我不放心他亂跑,親身送他過來。”裴潤神采天然,讓人壓根看不出他在扯謊。
淳兒甩開他的手,撒丫子往前跑去。
“不是我!”貳內心在辯白,身材卻倔強地抿著唇,一聲不吭。
“那丫頭不就是長得美了點麼?這都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不差她一個!等你家主子門外排起長隊,讓她悔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