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又一名標兵跑來，"西麵也呈現敵軍，打著'武'字旗！"

張懷德登上最高處的箭樓。晨霧垂垂散去，兩支軍隊的表麵愈發清楚。

"傳令下去，"他沉聲道，"立即派人快馬加鞭去州城求援。同時，東麵城牆增派兩千弓箭手，西麵增設拒馬、鐵蒺藜。各處守軍，不得擅離職守！"

建陽府，南境重鎮。

"擂鼓，打擊！"一聲令下，東麵的軍隊開端向城池推動。盾手緊密相連，弓箭手張弓搭箭，長槍兵整齊佈陣。他們的法度沉穩有力，顯現出極強的軍紀。

看著眾臣退下，周柴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北玄啊北玄，你們把一個皇子放逐到南荒，卻讓他殺我八萬將士。這筆賬，究竟該如何算？

城中響起短促的號角聲。兵士們快速變更，盔甲撞擊聲、腳步聲在街道上迴盪。

"八萬雄師，全軍淹冇？！"周柴猛地站起家，眼中肝火幾近要噴薄而出。

城頭號令一下，萬箭齊發。麋集的箭雨在空中劃出一道玄色的簾幕，朝著東麵推動的軍隊覆蓋而去。

"將軍！東麵城牆已經有敵軍攀上來了！"

南離皇宮，禦書房。

張懷德猛地回身，隻見西麵城牆上煙塵滿盈。透過煙塵，模糊可見重裝馬隊正在向缺口處集結。

周柴點點頭："傳旨下去，讓禮部遴派得力使者，馬上出發赴京。這八萬將士的血債，北玄必須給我南離一個交代！"

張懷德快步走到城牆上，遠眺東方。晨霧中，一支玄色的軍隊正在緩緩推動。那麵陌生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透著一股淩厲的殺氣。

"將軍！西麵城牆撐不了多久了！"

"將軍！"一名標兵倉促跑進議事廳，"東麵發明大股軍隊，燈號從未見過！"

東麵軍隊已經排開步地。最火線是手慎重盾的步兵，盾牌連成一片堅不成摧的防地。他們身後，是手持強弓的弓箭手，箭囊中儘是開片箭、破甲箭。再前麵，是整齊的長槍兵，槍尖在陽光下閃動著寒光。

"不好！西麵城牆被轟塌了一角！"

"來人，"他沉聲道，"密令邊軍嚴加防備。若北玄那邊態度倔強，朕倒要看看，他們另有幾分氣力！"

張懷德看著遠處的敵軍，心中凝重。一萬守軍對陣近三萬生麵孔的精銳，這一仗隻怕不好打。更讓他擔憂的是，這兩支來源不明的軍隊，究竟是何方權勢？

"東麵約一萬五千，西麵約一萬二千。他們...已經開端佈陣了！"

張懷德咬牙道："傳令下去，籌辦火油！若敵軍攻上城牆，立即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