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蘇禦識相,必定會割地賠款。若他不識相......"周嶽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那就讓他看看,現在的北玄,另有甚麼資格在我南離麵前擺架子!"
很快,一隊華貴的儀仗隊從南離使館解纜,直奔皇宮。
"蘇禦啊蘇禦,"他喃喃自語,"你不是一向看不起阿誰混血皇子嗎?現在他不但殺我八萬將士,還滅你十萬雄師,毀你軍神。這個熱誠,這個仇恨,你籌算如何接受?"
"大人是要......"
殿內的氛圍,刹時降到了冰點。
自從前次給北玄施壓後,他就一向滯留在玄京,等候北玄朝廷出兵彈壓阿誰"乳臭未乾的孝子"。
俄然,一隊華貴的儀仗隊呈現在視野中。十二名身著南離服飾的儀仗手,舉著彩旗和華蓋,保護著一頂金絲楠木打造的肩輿。
禁軍和官員們麵麵相覷,終究,還是讓出了一條路。
比平時更加張揚的場麵。
此言一出,在場北玄官員神采皆變。
"讓開!"周嶽大步向前,"本使若不能及時覲見,你們擔待得起嗎?"
"甚麼?!"周嶽猛地站住,隨即發作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好!好一個北玄軍神!好一個十萬精銳!竟敗給了阿誰乳臭未乾的蘇寒!"
轎中的周嶽眯著眼,回想著剛纔獲得的動靜:朝堂大亂,文武失魂,天子大怒......
"北玄軍神秦戰戰死,十萬雄師淹冇!"細作抬高聲音,"今早朝堂大亂,天子大怒,柳太尉幾近被當場撕碎......"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狠狠捅在在場合有人的心口。
禁軍統領劉岱正在調劑保衛,試圖規複次序。今早朝堂上的混亂,讓全部皇宮都覆蓋在一片陰霾當中。
"你!"劉岱怒道。
禮部郎中支支吾吾:"使臣大人,陛下正在議政,不如......"
"這個時候......"兵部尚書李震低聲道,"要不要推......"
話未說完,就被蘇禦抬手打斷。
當一個國度閃現出衰弱,連最根基的莊嚴都會被踩踏。
他先是對著蘇禦行了一個不鹹不淡的禮,然後目光掃過殿內眾臣。到處可見的衰頹和絕望,讓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粉飾的調侃笑容。
"真是天佑我也!"周嶽撫掌大笑,"阿誰殺我南離八萬將士的凶手,現在反手就滅了北玄十萬雄師。蘇禦啊蘇禦,你另有甚麼臉麵回絕我南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