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抱著我從浴桶中出來, 細心地擦乾我身上的水珠,連中衣也不準我穿,拿了方紅色的軟毯將我一裹,抱著我往閣房而去。
他這才翻開錦被,鑽了出去,不再隻是將唇覆在我的唇上,而是全部身子都覆了過來,緊緊地將我鎖在他的度量裡、親吻裡,另有……
“你,你不過是為了你本身罷了?彆忘了你說過的,除非我情願,不然……”
但是這一次,他卻和順了起來,不再如暴風暴雨般裹挾著我,迫使我不由自主地逢迎於他,而是謹慎翼翼,恐怕碰碎了我似的,在他去到他想去的處所之前,先給足了我充足的愛撫。
“子恒,你這是做甚麼?”見他將那盞合巹酒遞過來,我有些明知故問道:“這酒……我們不是早就喝過了嗎?”
我本覺得宿世我同他做了那樣久的伉儷,對這床幃之事上他會如何作為,已熟稔於心,再覺不出甚麼新意來。
隻是想到他方纔眼底那一抹暗淡,我心中模糊有些不安。那樣的眼神,彷彿我在宿世時,也曾在他眼中見過。
“特彆是在荊州的時候,我幾乎就落空你了,阿洛!失而複得後,我更是非常孔殷地想要你。把你抱在懷裡還不敷,能夠如許親吻你亦不敷,遠遠不敷……”
而是改口道:“我本來是說過,除非夫人也想要,不然,但是現下我悔怨了。”
我看著他將盛在兩片匏瓜中的米酒合於一處,舉起到他唇邊,飲了一口,然後俯下身來,緩緩朝我靠近……
我正靜等著他說出心聲,無妨他說出口的倒是,“夫人昨夜可吃飽了嗎?”
“放心, 為夫就是想幫夫人沐浴罷了, 不會做甚麼不該做的。”
但是前後兩世,我都是將我的處子之身獻了給他,他莫非另有甚麼不滿?
略一躊躇,我又道:“你我既是伉儷,便不當對相互有所坦白,子恒如果感覺有甚麼……不當之處,儘管奉告給我曉得,彆總放在內心不肯同我講。”
我本想推拒,何如一來掙不過他,二來他昨夜再是和順如春雨,也還是將我灌溉得有些身子痠軟,四肢乏力,便由著他替我穿衣結帶。
他笑笑,“我同父王告了假,本日不消去摒擋那些瑣事,儘管服侍好夫人纔是端莊。”
宿世時他在床幃間那種狠惡的去處,當然令我的身子得享了極大的歡愉,可我卻更喜好像現下如許。
亦是在我和他初度圓房以後,早上醒來時,便見他用那樣一種晦澀難懂的眼神盯著我,似是氣憤思疑,又似是悲傷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