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道:“那你是如何同父王說的?”
我踮起腳尖,悄悄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多謝夫君了!”
衛恒唇角微微翹起,反握住我的手,悄悄摩挲著,“可貴夫人對我說一句謝字,隻不知,夫人籌算如何謝我?”
其父丁充曾為衛疇立下大功,臨終前上了封遺表,衛疇感念之下,便將他的的獨子丁義召來鄴城,一番言談以後,感覺其才學出眾,大為賞識,便想以女妻之。
他輕笑兩聲,替我將錦被掖好,“你如果乏了,便先小睡半晌,我再去問珠兒幾句。”
衛恒坐到床邊,替我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外袍。“父王方纔還同我談起此事,問我感覺如何?”
見我點了點頭,他複又掃了衛珠一眼,不悅道:“你嫂嫂正病著,你如果有甚麼委曲同我這個做兄長的說就是了,不準再來擾她。”
他抬起我的手送到唇邊,悄悄咬了咬我的指尖,“那就請夫人快些養好身子,為夫纔好……”
如果衛珠真跟他坦白,即便她是衛疇最心疼的女兒,隻怕衛疇也不見得會心軟,反會遷怒於韓壽也不必然。
也不知他同珠兒說了些甚麼,等我再見到她時,她已然破涕為笑,眼底的陰雲一掃而空。
他故作淡然道:“也冇甚麼好拿出來講的,不過是幸不辱命罷了。”
以衛疇之能,必會發明珠兒同韓壽之間的私交,隻是衛恒這麼做,就不怕衛疇曉得後,大怒之下,不是成全反而是棒打鴛鴦嗎?
對那些為他效力的部將親信,衛疇極是重情重義,乃至某些時候遠比待本身的親生骨肉還要好。他的宗子、次子均命喪於何修之手,這等殺子之仇,若放在凡人身上,的確恨不能生吞了那殺子的賊人,可到了衛疇這裡,他不但冇殺歸降的何修,反而還許以高官厚祿,讓本身的兒子娶了何修的女兒,同他結為後代親家。
想不到,衛恒竟如許快便將事情給辦好了!
就見衛恒大步走了出去,臉沉如墨,陰沉沉地瞪著衛珠。
衛珠嚇得眼淚都歸去了,立即站起來,戰戰兢兢隧道:“我,是我想和韓郎私奔,三哥,你可彆曲解啊!”
衛珠想來也有此擔憂,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抱著衛疇的胳膊撒嬌哭鬨了,如何會來求我幫她想體例。
我有些明白了他的企圖,“然後便自會有人將此事奉告給父王曉得。”
當時我還不知是產生了何事,因為不管是姨母還是衛珠都未曾同我提起過半句, 隻是一味的體貼我這大半年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