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笑笑,“我章某雖也算是小我物,有勇有謀,可和衛疇比擬,不是我長彆人誌氣,到底還是差了他幾分。他占儘先機,多年運營,現在半壁江山都是他的,而我隻要這一州之地,以卵擊石,如何悠長。”
惱得章羽仇恨不已,將衛疇昔日賞賜給他的寶馬錦衣儘皆留下,騎一匹老馬,單騎而去,今後反了衛疇,自行招兵買馬,打下荊州六郡,亦成一方諸侯。
另有當時在船上,從我身後射來的暗箭……究竟是誰?這般的恨我,不擇手腕的想要置我於死地?
章羽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透暴露一縷激烈的恨意。
逢春隻當我是獵奇,忙去取了一團新曬好的水綿過來。
“至於放你歸去之請,夫人今後休要再提!”
他說著,狠狠一掌擊在案上,震得那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齊齊跳動不休。
而令章羽千萬猜想不到的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主公,在見到貳心悅的女子後,亦心神馳之,竟然不顧先前對他的承諾,乾脆將姨母據為己有。
有那買刀之人欺他落魄, 又急等著用錢,便狠命壓價, 隻肯拿一個麥餅換他那柄起碼代價百金的寶刀。
我問了章羽,可惜他也不曉得那名內應的身份,姓甚名誰。我獨一能肯定的就是,那小我就在衛疇的軍中,可我實是不記得我有獲咎過甚麼人,乃至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
在衛疇命令攻打宛城之前,他從冇求過衛疇一件事,可當他得知何濟已死,姨母已然寡居時,便哀告衛疇能在攻破宛城後將姨母賜給他為妻。
“既然夫人已曉得後果結果,那就放心的留在吾處。你既是她的外甥女,吾自當好生相待,夫人也不必擔憂吾會對你做些甚麼,雖則夫人的邊幅同你姨母有三分類似,但,你畢竟不是她……”
“你手中拿著的是何物,瞧著用來擦水倒極是好用?”我問道。
“不錯,吾派了那麼多人去,哪知卻還是……”
章羽俄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路,也斬斷了我的但願。
聽到這裡,我俄然心中一動,問道:“敢問將軍,當日水淹樊城時,您曾命部下兵士圍著一艘衛軍戰船,找尋一名女子,您要找的,莫非就是我姨母?”
逢春道:“回稟夫人,此物名為水綿,乃是生在江水中的一種物事,周身儘是小孔,如棉花普通最擅吸水,是以江邊百姓便給它取名為水綿,拿來吸水或是擦拭案幾桌椅,最是好用不過。”
俄然心中一動,問她道:“可否給我一團這水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