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嫂嫂先歸去吧,如果再站在這裡吹風,萬一害嫂嫂染上風寒,轉頭三哥又要來罵我。”
可誰想這藥力發作竟如此之快,我此時隻覺四肢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勁兒,體內卻炎熱的短長,特彆是小腹處,隻盼著能快些獲得紓解。
待喚了個下人來一問,方知,先前衛珠的婢女並未聽得非常清楚,本來那兩個向衛恒應戰的,並不是甚麼純粹的劍客,而是衛疇帳下的兩員虎將,一為平虜將軍劉勳,另一個則是奮威將軍鄧展。
如果這個時候找了衛恒過來,那豈不……豈不是便宜了他?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從人遞給他的甘蔗,“還請公子命人去取兩柄真正的寶劍來比試,拿著兩把甘蔗比劃,直如頑童戲耍普通,如何能現出劍道的精華?”
衛恒當場便應了下來,因在酒菜間,也懶得命人去取兵器,便直接拿席案上擺著的甘蔗來,以杖代劍,就這麼比劃了起來。
鄧展麪皮紫漲,恨恨瞪他一眼,拾起被他擊落的甘蔗,重又如猛虎般撲了上來,兩人再度戰成一團。
衛恒的邊幅,雖是劍眉星目、鬢若刀裁,卻因五官過分於棱角清楚,長年來往於戰陣之上膚色微黑,並不應時人的目光。
這幾日氣候極冷,那石凳更是酷寒如冰,我卻不感覺冷,惡感覺被那寒氣一冰,體內莫名的炎熱倒略緩了緩。
偏衛恒還要氣死人不償命地來一句,“昔陽慶使淳於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術,今餘亦願鄧將軍捐棄故伎,更受要道也。”
我原是想,隻要我能硬撐著回到寢居裡,那我便有體例自行解去這媚、毒。先前我謄抄倉公那本《葦葉集》時,曾看到過對這媚毒的治法。
我不由觸手一摸,竟如火燒普通,就連心中也有些非常。
但是數招過後,她就隻顧瞪圓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上麵狠惡的戰況,再也顧不上多嘴。
“再稍停半晌吧,無妨事的,等這一局比試結束,我們再走。”我有些嚴峻地諦視著庭中阿誰身影,輕聲同衛珠說了一句。
奔出數步,我已然發覺不對,忙對采藍、采綠二人道:“快扶我回寢居。”
本來,我是不肯讓她們去找衛恒來的,因為我已經曉得我這是中了甚麼毒。
就聽“啪、啪、啪”三聲鈍響,衛恒已快如閃電般在鄧展的右臂上連擊三下,打落了他手中的甘蔗。
庭中衛恒的朋友便齊聲歡笑起來。
吳楨擺擺手,“吳某並非成心擅闖,而是方纔見到一個可疑之人進到這內院當中,這纔想過來檢察一番,揪了那人出去。不想卻碰到了夫人,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