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羅香乃是西域所貢,極其罕見,當日使者亦隻進獻了不敷三兩,也就是位高權重如衛疇,才得天子賜了一小盒。
她遊移了一下,抓住我的袖子道:“嫂嫂我對不起你,我冇想到,我身邊那些婢女竟會做出偷藏詩帕、讒諂嫂嫂的事來,我是絕對冇有叮嚀過她們的,也不知她們是受何人教唆。”
我安然道:“子恒的詩作這些年四海傳抄,隻是我當時既已嫁作程家婦,天然不便再看疇前同我訂婚之人的詩作。”
韓壽這個名字我倒是聽過的,其人美姿貌,善容止,在衛疇仍舊坐鎮許都時,便已是和何晏齊名的美女人,有許都雙璧之稱。
再一細問,本來衛珠對那韓壽心生傾慕之下,竟然把衛疇賜給她的和羅香暗裡贈給了韓壽。
我心中一動,“但是你三哥來找過你了?”
他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嶽父文采風騷,乃是當時名流,夫人既然自幼得嶽父親身教養,想來目光定是不俗,不知在夫人看來,我同子文所作的詩賦,那個更勝一籌?”
對衛恒這等謹慎思,我不過微微一曬。由著他在衛玟的婚宴上全程不離我擺佈。
“壽郎?”聽上去彷彿是個男人的名字。
但是,尚不等他從落空敬愛謀士的傷痛中走出來,他最心疼的季子衛璜,竟也突焦炙病,短短兩日之間,已是性命垂死。
“天然是實話,夫人儘管暢所欲言。”
她求我道:“嫂嫂,你再給我些時候讓三哥悄悄幫我查好不好,彆,彆去奉告母親,不然的話,母親非得罰我抄一千遍《女誡》不成。”
“而子文則骨氣奇高,詞彩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粲溢今古,卓爾不群。”
“在我看來,你們兄弟二人的文采皆可流芳百世、譽冠古今,都是一樣的好!”
他俄然握住我手,“夫人可讀過我筆下之作?”
他話雖如此說,一副迫不及待要我將他這四年詩作全都讀完的架式,可真等回了府,我要去他書房取他的詩集看時,他卻又不承諾了。
“這……”我有些為莫非:“子恒是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見我問起,衛珠扭捏道:“就是……我去找父王時,不謹慎從議事廳的帷幕後瞧到過他幾次,他生得實在過分都雅,我感覺比彥哥哥還要都雅,以是就……”
“珠兒,奉告嫂嫂,你這病是不是被你三哥嚇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