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珠扁了扁嘴,“我也曉得我不該在表姊麵前提起六哥,母親也再三如許叮嚀過我,但是……但是六哥他實在是太不幸了,如果我不幫幫他,就冇人能幫他了。”
我嘲笑道:“將軍如何不持續說下去?莫非在你我初見以後,將軍未曾對我冷酷疏離、嫌棄仇恨?”
衛珠眨了眨眼睛,抱住我胳膊跟我撒嬌道:“我這不是顧慮表姊的身子嗎?表姊的氣色比起前日,好了很多呢!”
我心頭有些發堵,悶悶隧道:“不消找了,那把梳子冇丟,隻是……被人給拿走了。”
用過早膳,我便讓采藍、采綠二人去替我將梳子取返來,哪知她二人返來後說,“尹寺人說中郎將昨晚從夫人房裡出來,便出府去找吳家兄弟喝酒夜談,徹夜不歸,直到現在也冇返來。”
我本覺得,再憶起宿世時,我會心如止水,波瀾不興,卻不料,真將昔年這一道道舊傷揭開,覺得早該病癒的疤痕下,竟還是血肉淋漓。
隻是我的表情卻半點也清爽不起來。堂堂五官中郎將,竟然有公開裡做賊的癖好,先是四年前偷拿了我束髮的簪子,好輕易還返來,又順手把我的紫玉梳給順走了。
這一瞬,我真想放棄多年教養,和所謂的淑女風采,上前狠狠扇他兩記耳光。
那喟歎除了感慨外,竟還透著一絲滿足。
在內裡躲了一整天,他倒又敢抬眼看我了,還談笑自如道:“傳聞夫人找我。”
他俄然說不下去了,本來緊緊盯在我身上的視野也有些心虛地移到一旁。
他長長撥出一口氣,有些破罐子破摔隧道:“歸正在夫人麵前,我已丟開臉麵,該說的,不該說的,說了這很多,也不怕再多說幾句出來丟人。”
梳完了頭,不消我趕人,衛恒本身便識相地放下紫玉梳,自回他的書房安息。
明顯恨屋及烏,卻又不肯彆人獲得我,還是娶了我,可娶了我返來,又不珍惜,最後還將我賜死?
“我已經落空過夫人一次,一樣的弊端我毫不會再犯第二次!”他沉聲道。
我終究惱道:“妾自有可心婢女,不必勞煩將軍!”
許是這些前塵舊事紛至遝來,直到半夜天時我才昏黃睡去,次日過了辰時,方起家梳洗。
他深吸一口氣,“我明知不該對你心動,我應當恨你、憎你、厭你,可、可隻要一想到,若我不娶你,你就會被嫁給彆人,我就……我就冇法忍耐……,特彆你被迫嫁給程熙以後,我才認識到,這輩子,你隻能是我衛子恒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