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為了倉公,不管衛恒是否樂意,我都要去見姨母。
我有些無法,她本年也快滿十二歲了,怎地說話還是這般不知輕重。
“丞相將倉公拘在府中,是否已狐疑倉公是要借治病之機,行刺於他?”我問道。
“啪”的一聲,我腦中似有一聲輕響,好似一顆六月裡的冰粒子砸在心上,好輕易才安寧下來的心境刹時又亂了。
先前他提及衛恒送我焦尾琴時,我便已暗自吃驚,現在更是想不到他竟連我暗裡裡如何稱呼衛恒都一清二楚。
我想起她二人方纔那般聽衛恒的話,便將她二人叫出去,板起臉來好生經驗了她們幾句。
采藍道:“尹寺人說倉公用過夫報酬他籌辦的炊過後,又去找了中郎將,恰好當時任、李二位小夫人也在,固然在倉公出去之前就躲避了。”
衛恒深深看我一眼,抬大聲音叮嚀道:“尹平,明日一早,夫人要外去,叮嚀馬房替夫人備好車馬。”
我這纔將手從門閂上放開。我雖打斷了他將要說出口的話,可他之前說的那一句卻幾次在我內心竄來竄去。
采綠忙道:“想說的,想說的,夫人你可千萬要聽我們說完。”
次日一早,我便去了丞相府。
我這才微微點頭,讓她們下去安息。
許是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甚麼, 我本能的不想再聽,見他還要再說, 倉猝回身排闥, 躲進房裡, 將他關在內裡。
“我不過是想晚些時候再服藥,你如何又去把夫人給請來了?”
采綠擁戴道:“是啊夫人,婢籽實是獵奇為何中郎將會那麼重的懲罰任姬,就趁著被中郎將趕開的工夫,去問了他身邊的尹寺人。”
而嫂嫂則因身有技藝,被衛疇安排去練習一隊女兵。
便是倉公隻給他開幾副方藥,他都要幾次確認這湯藥是否無毒,何況倉公竟提出要為他開顱治病,難怪他不肯接管。
見嫂嫂信中統統安好,姨母也說岩弟在郭茄身邊,學業日趨長進,我才心中稍安,忙跟姨母提起倉公之事。
“固然王後口裡不說,但老奴看來,隻怕在倉公這件事兒上,王後是冇法勸大王竄改情意的,乃至王後越是替倉公討情,大王反會越對倉公起疑。”
一曲結束,衛疇拍掌讚道:“妙哉,妙哉!如聆仙音,便連老夫這頭風之疾似也痛得不那麼短長了。”
我和衛恒結婚後,固然分府彆居,但依禮仍當每三日便去給舅姑問安。姨母怕這般頻繁,萬一碰到衛玟不免難堪,便讓我每逢初1、十五前去相府問安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