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疇撚鬚笑道:“老夫當然盼著你們伉儷恩愛,但有些時候,卻也不大願定見到你們伉儷二人――同心同德。”
尹平奉上兩盞茶來,朝采藍和采綠使了個眼色,見我默許,她二人纔跟著尹平悄悄退到外間。
我正在躊躇是否還要再去找姨母,俄然丞相府派了車馬過來,說是衛疇要見我。
他頓了頓,又道:“父王隻怕也對我起了狐疑,怕我為倉公討情,這纔將我外派。倉公乃是你我伉儷的大仇人,可否救他得脫此難,就端賴夫人了。”
衛疇還是在前次的芳榭亭召見我。
“珠兒,”我正色道:“你忘了你先前都承諾過我甚麼,若你再這麼胡言亂語,彆怪我奉告姨母曉得。”
“因為倉公的治病之法實是有些驚世駭俗?”
見嫂嫂信中統統安好,姨母也說岩弟在郭茄身邊,學業日趨長進,我才心中稍安,忙跟姨母提起倉公之事。
但是這一次,為了倉公,不管衛恒是否樂意,我都要去見姨母。
“喏。”我微一欠身,坐到石案旁,略一沉吟,想到衛疇夙來最為敬佩周公,便撫了一曲周公所製的《越裳操》。
我又焦灼不安地等了四日,到了第五日,終究有動靜傳來,衛疇得了確實證據,認定倉公是章羽派來的刺殺他的特工,要將他正法。
如許,不管前路另有多少凶惡,都再冇有人能夠傷害到他們,也冇有人能夠藉此傷害到我。
衛恒神采凝重,“父王向來多疑,偏本日倉公見父王不敢開顱治病,拿他在荊州為章羽刮骨療毒一事來激父王,讓父王對他重生疑慮,已經派人去查他和章羽之間是否有所勾搭。”
莫非倉公當真在災害逃了嗎?
“此話怎講?”
不管宿世我的那幾個孩子究竟是因何而死,這一世我都毫不會再讓悲劇重演。如果我不能確保他們安然出世,能護他們平生全麵,那我甘願未曾將他們帶來人間。
而嫂嫂則因身有技藝,被衛疇安排去練習一隊女兵。
衛恒此次倒也乖覺,想是曉得我為何而來,一見我麵,不消我說甚麼,便主動端起藥碗一飲而儘。還將黑鍋扣到尹平身上。
我想起她二人方纔那般聽衛恒的話,便將她二人叫出去,板起臉來好生經驗了她們幾句。
我笑道:“那眼下你又是同誰在說話?”
“倉公乃是不世出的神醫,其醫術不知能救多少人的性命,還求姨母不管如何,在丞相麵前替他美言幾句,保他一命。”我哀告道。
采藍道:“尹寺人說,中郎將是因為兩件事對任姬大發雷霆的。李姬是恰好湊過來,被連帶著捱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