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淺笑道:“多謝皇後體貼。歸正我們女子不管嫁與誰,都是要多上幾個mm,與人共侍一夫,皇後貴為國母,亦須如此,我又何悔之有。”
溫媼目中儘是感激之色,“夫人想是忘了,八年前,因逢饑荒,洛城大饑,百姓皆賣金銀珠玉寶貝欲求一鬥麥而不成得,目睹即將餓死,是夫人勸說家中太夫人,將自家多年積儲的穀糧,儘皆開倉分給全城百姓,救了全城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我和符婕俱是一怔。可衛恒怎會前來,莫非他還是命人隨時監督著我,一有何風吹草動,便有人奉告給他曉得。
念及宿世各種,狠惡的情感立時翻江倒海而來,胸中又是一陣悸痛。
淳於先生乃是鄴城首屈一指的名醫,可惜他給我診脈很久,也診不出我身子有何不當之處,最後隻乾巴巴的說了“許是思慮過分”六個字。
語畢,他也不管符皇後神采如何,直接將我打橫抱起,獨自步下殿階,將我放入馬車當中,出宮回府。
符婕忙接過話頭,“本來mm本日身子不適,難怪你方從芙蓉殿過來時神采有些慘白。來人,還不快去請太醫來為甄mm診脈。還請中郎將――”
我剛踏出殿門,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奔到我身邊。不先去參拜皇後,反而一把扶著我的肩頭問道。
前一世,他也信誓旦旦地說過會待我好,但是成果呢?他是如何待我好的?
還是說,這幾年來,有衛華這個權霸朝野的丞相兼齊王的女兒在宮中,她被壓的狠了,便盼著我也同她一樣,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彆過溫媼,我正欲登車出宮,俄然兩個宮人到我身前,躬身施禮道:“皇後孃娘聽聞五官中郎將夫人入宮,特請夫人相見,還請夫人萬勿推讓。”
我略一沉吟,還是跟著那兩個宮人去了皇後地點的中平殿。
不知為何,他越是這般想在人前秀恩愛,我便愈是不想陪他一道演戲。
四年前黑山賊人攻破洛城時,洛城百姓便是念著我家的恩德,力助我百口逃脫,此時溫媼亦說因我一念救了她闔家性命,要報我的大恩。
“許是老朽學藝不精,夫人六脈平和,實是診不出先前為何會有頭暈肉痛的症候,將軍大可放心!”
“到底是新婚伉儷,五官中郎將同夫人可真是恩愛啊!不過半日不見,這就追到宮裡來了,倒讓我想起我同陛下剛結婚時,陛下亦是這般亦步亦趨的守著我,恨不能寸步不離……”
而我聽著車窗外潺潺的雨聲,也始終冇喚他出去,任他淋了一起的雨,心內波瀾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