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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郭從武叩首不起,“那許庭芳在濟陽城整日和厲色廝混,對河堤之事亦不上心,前幾日竟然另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這其間必然有關聯,和許庭芳脫不了乾係……”
程秀之歎了口氣,“我去尋許庭芳。”
許臨風一聽,內心格登一下,“為國……捐軀……臣了無遺憾!”許臨風覺得兒子真的出事了,叩地不起,遲遲不肯昂首。皇上那邊還在咳嗽,高拱忙著端茶遞水。
韓紫煙手中的盆“咚”的一聲,水花四濺。
紫煙利誘不解,書硯打動的陪著他一起叩首拜天拜地。
“那厲色呢?”陶不棄是為了厲色來的,忙焦心的問。
書硯冒死點頭,猖獗遁藏,不肯說話。
“陶不棄,我們立即去濟陽城。”
陶不棄不疑有他,帶著倆侍從高歡暢興往河督府去了。
墟溝離濟陽城不過五裡,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許庭芳呆在船上,令陶不棄先去河督府找許臨風,陶不棄是靖國公的兒子,有金牌在手,到那裡都不會遇阻。
“爺!您要去哪?”韓紫煙見他一副要出去的模樣。
“程大人曉得我們公子在哪?我也去!”書硯一聽,去尋許庭芳,立即從床尾站了起來,雙眼種的像柿子,嘴唇一週起了一圈水泡。
“有一件事我不曉得該不該說。”陶世子一邊說一邊擰著腰間的墜著的八寶翡翠掛件,陶不棄深知許庭芳不肯提早去濟陽城,就算說了這事,估計用處也不大。
朱竮看了眼郭從武,又看了看其他的大臣,點了點頭,“也有事理。”最後目光定在了許臨風身上,“出了性命也算是瀆職……”
“傳許臨風!”
許臨風看也冇看,徑直出了門。
“厲色有動靜了?”許庭芳見陶不棄麵帶笑容,忙問。
郭從武起家,臉上笑意甚濃。
許臨風冷冷的看著郭從武,恨不得一腳踹疇昔。獨一的寶貝兒子不知存亡,現在竟然還被彈劾。
許相難過,皇上歡愉。
許臨風深感不妙,曉得朱竮想借題闡揚,不等天子開口,“噗通”一聲跪在了郭從武身邊。
高拱捧著奏摺,恭敬的呈了上來。朱竮接過奏摺,隻看了兩行,就摔至郭從武腳下。
忽聽傳旨宣他進宮,忙換上朝服坐著肩輿出了門。難不整天子悔怨了?總之心中還算沉著,反正另有曹太後在宮裡。
“書硯,韓紫煙,好好守著嚴公子,無對比料好。”程秀之起家,撩了撩一頭長髮,雙眼不經意掃過韓紫煙和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