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夙起來,韓元蝶就有點氣鼓鼓的。
浙江到底好不好,韓元蝶不曉得,但是韓又荷是在浙江難產而亡的,就像大姑母說的,如果不嫁到浙江去,換一條門路,或許就不會早亡了呢?
那些人真是瞎了眼!韓元蝶忿忿不平的想,特彆是姓舒的!
她當年就曉得本身是因著入了韓鬆林的眼,攀附了韓家,王家與韓家是不能比的。可現在嫁出去七八年,她才明白韓家的繁華。韓家低調,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隻真提及家底來,有多豐富是不消提了,彆說大哥在河道被騙差,算個肥差罷了,就是做個一二十年河道大臣,也不見得攢的起韓家如許的家底。
纔怪!
韓元蝶有點猜疑的看向她,眼裡明晃晃的‘你不會再騙我吧?’,真讓韓又荷感覺好笑。
“哼!”韓元蝶不肯說,隻坐在一邊。
韓元蝶點點頭,韓又荷是閨閣蜜斯,就是學管事,那也冇真管事,多少明白點兒,卻冇甚麼感受,而韓元蝶不管是待字閨中的時候還是嫁出去以後,手裡向來冇缺過銀子,一樣也冇甚麼感受。
韓又荷大大的驚奇起來,忍不住像許夫人那樣問:“誰奉告你的?”
過了幾日,是王家老太爺六十大壽,天然大擺宴席請親朋上門,母親王慧蘭雖說好了些,但還是不能出門,如許的大宴,就由許夫人帶著韓家的兒媳婦和女人們,連同韓元蝶一起上門。
但是她也冇有想到在這之前,大舅母是這副模樣呢,這的確能讓她感到震驚。
龐三嫂隻賠笑道:“大女人冇睡醒的時候,是有點不大得勁,過會兒就好了。”
韓元蝶瞧瞧祖母的麵色,祖母向來淡然,甚麼也看不出來,又轉頭看看把本身抱在膝上的韓又荷,這就看得出來她的神情了,韓元蝶揣摩了一下,扭過身摟住韓又荷的脖子,跟她咬耳朵:“外祖家本年是特彆繁華嗎?”
不過她看出來彆的:“門和窗子都刷過了。”
這一日老是特彆的熱烈,韓又荷牽著韓元蝶往裡走的時候擺佈看了一圈兒,坐下來奉了茶,手邊的茶幾上擺著果子與點心。
這在正月裡但是個奇怪玩意兒,且這鋪陳的場麵也很繁華,絹幔一色兒新的大紅綢子,椅子坐墊和靠背也都換成了大紅壽字圖樣,天井裡的樹上不但紮著素淨的鮮花,還紮著假桃子呢。
“這就完了?”韓元蝶問。
她摸摸韓元蝶的頭:“快吃!”
她想起那件事就不由的瞅瞅二姑母,在幾位姑母裡頭,確切二姑母更豐盈,韓元蝶既然返來了,她當然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二姑母走回那條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