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蝶撇撇嘴,道:“我曉得你們是做大事的,幾事不密則成害,不跟我說也有事理啦。”
“對啊!”程安瀾說,現在可不是他愁悶的時候,現在爵位在身,又買好了屋子,訂好了媳婦,眼看著過兩年媳婦大了,就能結婚了,小日子多誇姣。
他還對勁上了!
軍需賣與海盜,縱其劫奪百姓,實是通敵叛國之罪,而冇想到的是首級竟然是天子的親兒子,乃至是儲位呼聲最高的那一名,天子聞知此案,氣的差點兒冇中風,立時便要招二皇子入宮。
“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連我內心想的事,你都能曉得呢。”程安瀾走的時候還美滋滋的。
真是該死,韓元蝶上輩子冇太留意,這輩子卻很清楚,一個失父失母的孩子,又同時被祖父祖母忽視,中間另有個心腸暴虐,甚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繼母,程安瀾能安然長大,那還真是上天保佑。
韓元蝶道:“不管是甚麼說法,你畢竟是如許過來的,實在不消窮究,該如何著就如何著好了。”
終究,程安瀾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曉得你明白的,實在我也就趁便去看一看西北軍糧的運送路子。”
這是權勢職位對固有法則的摧毀,程家以家屬法則以及孝道為繩尺,而程安瀾則以權力為利器,疏忽舊有法則,毫無顧忌的碾壓。
韓元蝶想起了當初驚心動魄的宮變,阿誰時候,程安瀾到底算是當事人,就是冇有決計群情,這件事影響之大之廣,也是無庸置疑的。
這些人就看她是小女人忽悠她。
接著再查白銀去處,這些銀兩,除了部分截留,中飽私囊,大部分都送入帝都二皇子安王殿下之手。
韓元蝶忍不住就把這話問了出來,程安瀾微微坐直了些:“我小的時候也不太明白,厥後聽孃舅說,母親向來不得祖母喜好,約莫受了些氣,懷著我的時候就養的不好,厥後也是因著氣惱動了胎氣,才難產的。”
“去給皇上采買補葺行宮的東西。”程安瀾隨口道。
一時候,程安瀾手中盜汗都浸了出來,抓住韓元蝶的手都又冷又濕:“你如何曉得的?”
“嗯,不過齊王殿下冇跟我說你們去做甚麼。”韓元蝶說。
韓元蝶竟然能曉得如許的高度的軍事奧妙的思疑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是程安瀾看不起她,像韓元蝶如許的女人,就是半城的人都曉得這件事了,她隻怕也還不曉得呢。
程安瀾一怔,乃至是整小我端倪都凝住了,四川道一事,除了齊王殿下的書房裡議過,就是那一日在禦書房啟奏過帝王,不管哪個處所,都冇有韓元蝶曉得的事理,她如何會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