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些問問就好了!韓元蝶想,以是她這一次就問了出來:“小川辦甚麼事呢?”
韓元蝶一起瞧著,大抵一盞茶時分,這肩輿纔到了精華軒,這是一處二進的小院子,門口凹凸錯落的擺著幾十盆大繡球菊,一向擺到了裡頭,門口站著四個丫頭,都穿戴杭緞比甲,對韓元蝶笑道:“韓女人來了,我們二女人盼了半日了呢。”
不過韓元蝶問明白了,也冇再問了,隻是她放下簾子,卻不由想,程安瀾辦事,實在有些放肆啊。
鑒於賢妃娘娘手中的權勢,天然有如許的考慮,韓元蝶也感覺有理,不過這會兒所見,程安瀾如許不給順天府臉麵,辦事如此倔強,不能又是情勢所逼吧?這約莫是他性子如此?
“順天府還管阿誰?”韓元蝶道。
敬國公姚府是都城數一數二的世家,開朝時就封的國公府,場麵天然不是韓家如許的人家可比,府熟行走的都是一色的喜鵲登梅的綠色小轎,兩個結實的婦人抬著,從二門進了後宅,隻見精美華麗具有,這因是春季,百花殘落,樹上還紮了很多姹紫嫣紅的絹花,看著真是喜慶的很。
韓元蝶的體知心腸又不知不覺出來了,常小柏笑道:“多謝大女人想著,實在不要緊的,現在我也想開了,十幾年姑母也冇給我個信兒,便是找著了又能如何呢。提及來,還是我年紀小冇顛末事,也冇想那麼多,隻說到底是姑母,貿冒然的就來了。”
她雖是不理睬外頭的事,可也曉得,前兒皇覺寺一過後,程安瀾放肆放肆的名聲就已經有了,當日沈繁繁跟她說,這或許是事急從權,當時如果不倔強,失了機會,稍遲一步,阿誰男人被帶了出來,混入人群,就再拿不到證據了。
“順天府本來也有這職責,隻是此事畢竟是要呈報到兵部的,兵部見剿匪的是錦山大營,順天府隻審理,天然也就會以為此事順天府有瀆職,他們想必是不甘心的。”程安瀾解釋道。
程安瀾見統統都安妥了,便叮嚀車架走,他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一邊道:“這有甚麼難辦的?順天府既然不要,那送到直隸總督行轅去,看看他們要不要。”
韓元蝶笑道:“我第一回見到常姐姐的時候,是與沈家姐姐一起,那回我就感覺看著眼熟哩,還覺得在那裡見過,偏就是想不起來。還是沈家姐姐記性好,說看著像是蔣夫人年青時候的模樣,你瞧著也是?”
然後她就害臊起來,臉上一抹胭脂之色,轉頭道:“常女人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