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裡地步未幾,就像韓家那樣,並不圖這裡的供奉,隻要莊子裡自給自足也就是了,倒是有大片的果林,矗立的樹木,莊子裡有小河從樹林腳下蜿蜒而過,小河旁有一片山坡上滿是細茸茸柔嫩的草地,滿地開滿了星星點點的白花,分外斑斕。
既然姑母起了戒心了,韓元蝶就放下了內心頭一塊大石,上一世姑父都即位了那麼久了,這位賢王殿下和賢王妃還冇斷念,這一世姑父現在還隻是太子呢,他們能斷念嗎?
一時程安瀾大步走出去,因是一家子,韓又荷也冇多特地起來換衣,韓元蝶還是坐在炕上,程安瀾給韓又荷請了安,韓又荷還冇說話呢,韓元蝶便道:“這會兒還冇到晌午,你就歇工了?你這差倒也當的輕易。”
“倒是有的。”錢大娘道:“卻也不是來消夏的,好似客歲春季就來了吧,當時我們傳聞,還往那邊送了些果子菜蔬疇昔,也隨口說了幾句話,是個女人,說是得了個病,不能在家住了,住在這裡,氣候好些,養上一陣子,從那會兒起住著就冇走,偶爾也見那女人出來那邊林子邊上走一走,倒向來冇見她出莊子過。”
而碧環想的是:這個賤人!不聲不響就壓了我一頭,倒是會得攀高枝兒。
這新主子是個甚麼章程,誰內心也冇底啊。
錢大娘說著,就往河那邊指了指:“那河從我們這邊流出去,再往底下就是他們家了,單從這兒,實在不遠的,隻要氣候好,在那邊山坡上看疇昔是看得清的。”
不過到底韓元蝶是不慣騎馬的,她讓程安瀾帶著跑了一程,程安瀾就停了下來,讓她換車坐了,不過韓元蝶還是歡暢壞了,笑容不減:“騎馬好好玩!”
正說著話呢,韓又荷跟前的丫環出去回道:“程將軍來給王妃存候了。”
韓元蝶聽到中間有個莊子是敬國公家的,倒是怔了一怔:“那邊兒現在可有主子住著?”
韓又荷笑了笑,對韓元蝶道:“木頭來了。”
這是在姑母的閣房,韓元蝶纔敢說如許的話,韓又荷也悄悄的點點頭,嘴裡卻說:“彆胡說,無憑無據的,如何好如許說呢。”
韓元蝶這類不管事的都感覺不成能,太子這個身份,更是活靶子!
韓元蝶得瞭如許的功德兒,連飯也顧不得吃了,就要去玩,程安瀾向來是圓圓說甚麼就是甚麼,叫人打發韓元蝶院子裡的丫環清算一應利用的東西,讓人送去河州,他乾脆帶著韓元蝶共騎一乘,蕭灑的就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