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蝶在這個時候,也冇有甚麼嫁人的感受,她想不起來上一世嫁給他的時候是個甚麼感受,這一世倒是感受光鮮,就是感覺熱,火燒火燎,滿眼的紅色看著就更熱了,她這是有二品誥命的夫人,鳳冠霞帔,比起淺顯吉服更龐大些,也更熱。
這位東安郡王,與當今的血緣已經隔了兩代了,他的父親與當今是一個祖父所出,可他不但保住了郡王位不降,在本朝也是榮寵不衰,深得陛下信重,如許的人物,天然是誰也不敢小覷的。
竟然就如許坐了一早晨?韓元蝶這才感覺頭都想痛了!
黃側妃下毒後,任大女人施施然前去安王府,奉告安王妃她中毒之事,再略為安排,誤導安王妃是安王下的手,安王妃身處被害的旋渦,天然不如齊王殿下那樣沉著客觀,能發明馬腳,叫人再查。安王妃一旦查到安王的跡象,天然惶恐失措,存亡關頭,冇有能夠依托的人,那就隻能依托孃家了。
而此時,綜合各種資訊,看起來這場悲劇竟然不會真的產生?這可比她所想過的統統結局都更好!
韓元蝶歪頭,覺對勁外,程安瀾竟然如許必定?
她在喜帕下嫣然一笑,盈盈的拜了下去。
當年的賢王,或者說賢王妃任大女人,冇有算到的,就是程安瀾了!
另有一點分歧,韓元蝶想到上一世的逼宮,當今被殺,皇子們被搏鬥殆儘,隻要當時出宮的賢王存活,而本來非常不顯的齊王殿下,卻異軍崛起,程安瀾從錦山大營俄然率兵勤王,誅殺安王,奉齊王殿下當夜即位。
因為韓元蝶不清楚當年詳細的景象,隻記得程安瀾的賬上有每個月給好幾位兄弟遺孀的撫卹,這些兄弟現在都還在帝都,那麼極有能夠是當年宮變一戰中捐軀的,那麼當時景象危急艱钜可見一斑,安王殿下因把軍糧軍需賣給海盜,事情透露而逼宮,而安王齊王既然都有極大的傷害身故能夠,最為安然,能夠滿身而退的,也就隻要在宮外的那位賢王了。
“今兒能有甚麼事?”韓元蝶道。
這約莫是非常少見的新婚之夜就如老夫老妻的新婚佳耦了,他們結婚實在很多年了嘛,韓元蝶想,她倒是奇道:“你冇喝兩杯?”
“安王妃孃家母親突焦炙病,安王妃昨日一早回了孃家侍疾,還冇有回安王府。”程安瀾對此事也是瞭如指掌。
上一世錯過的,她重新獲得了,那麼上一世她被人搶走的,又要如何奪返來呢?
這裡酒剛敬完,程安瀾剛要轉桌,卻見東安郡王跟前的一個小子急倉促的跑出去,掃了一眼在坐大家,趨前附耳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