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雲幾近崩潰,而男人痛成如許卻無涓滴的嗟歎,桃之枖也不再逗弄他們了,而是美意的拿了塊絲巾放在男人嘴邊。“要痛就咬著毛巾,這箭頭有倒勾,取出來比剛纔疼上百倍呢。”
桃之枖嘲笑道:“都說了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嘛,不免有些失誤!”
桃之枖冷冷一笑:“你肯定要我罷休麼?我一罷休這毒血就迴流到心臟,到當時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冷雲幾近要急瘋了,雙目衝血,就要去抓桃之枖的手。
不過是曲解了她所說的話罷了,又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她竟然這麼折磨主子!真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額頭的盜汗流得更快了,彷彿不要錢般流濕了小半個榻。
桃之桃看了眼黑衣男人,清澈的眸子裡閃動著掙紮,終究,她頭一低,小嘴湊向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扭過甚。
“撲!”一股子烏黑的毒血如噴泉般噴了出來,看黑血流了一會,她斜睨著冷雲一眼,寒聲道:“還不把刀拿開?”
男人氣得吐血,敢情不純粹的隻要他跟冷雲,人家壓根冇有往那邊想!
“你乾……乾甚麼?”男人嚇得一跳,大手忙不迭地撫向了胸口。
“我不說話就不會醫治。”桃之枖涼涼道。
男人聞到一股淡淡的暗香滲入了淺淺的藥香,隻覺身上的痛彷彿小了些,竟然伸開口咬上了那塊絲巾,待咬上後,香味更盛了,讓他有些迷離。
桃之枖眼中閃過一道賞識之意,這個甚麼世子王爺的一看就是身嬌肉貴的,竟然能忍住刮骨之痛,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從說話到取箭頭,要拋箭頭,這一行動隻是一個呼吸之間,快如閃電,讓人底子冇有看得清楚。
“嗯!”男人痛哼一聲,手猛得抓緊了身邊的軟榻,隻刹時,軟榻的木框呈現了裂紋。
就在他快碰到桃之枖時,桃之枖妖邪一笑:“你若敢碰我一碰,你們主子就真的一命歸西了。”
冷雲目色俱裂,刀如閃電刷刷的架在了桃之枖纖細的脖子上,一聲斷喝:“罷休!”
“閉嘴!”男人隻覺額頭滿是黑線,這毒舌女冇毒舌會死麼?虧他剛纔還對她有刹時的打動!
隻見桃之枖手裡的小刀又在男人身上又比來比去,但見刀光劍影交來回回,每刀都險險的從男人的關鍵處閃過,在人提心吊膽之時,卻又巧巧的避過。
桃之枖固然冇嫁過人,卻也是從大師族裡出來的,有些事不必經曆也是明白的。本來她說那句話並冇有甚麼不當,但是恰好冷雲內疚的表示把她的話曲解了,她如何不活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