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顏西祠說話的機遇，她持續又說，“你算甚麼東西？竊國逆賊罷了。”

眉嫵暗自磨牙，她深呼吸幾口氣，才道，“他們之間說了甚麼？”

玉氏長相好，八音是曉得的，而她疇前的邊幅，足有六成像她，隻是可惜命不悠長。

軒轅神月這才進到裡間，爬上柔嫩的床，閉上眼睛。

八音不屑蔑笑，“天然是要殺你的，不過還不到時候，你最好洗潔淨脖子先等著。”

一夜無話。

八音去了端王府，她信賴老奸大奸的端王爺看到這白髮，定然就懂了她的意義。

回到宮商閣，軒轅神月眸子晶亮地出來問道，“八音，你有程姨的動靜了嗎？”

她愣了下，擺佈看了看，肯定這是攝政王府，還是明白日，可麵前的人並不是幻覺。

八音回神，木著臉應了聲。

八音心神一震，她目若閃電地俯瞰琴絲竹，此中包含的殺意，毫不粉飾，“你膽敢再說一次？”

琴絲竹笑得猖獗，“老祖不會同意你殺我的？父親也不會，便是連攝政王顏西祠，也毫不會同意！”

十年前的阿誰琴七絃的心在跳！

軒轅神月揉著臉，“你彆捏我，不嚴肅。”

“琴七絃，你覺得你當真殺得了我？”琴絲竹眸帶肝火，端倪扭曲，乃至臉上都是有猙獰之色的。

八音獨立場中，身上雖是粗布衣裳，但黑髮飛揚，那一刹時的絕世風華，無人能及。

八音偏頭看著他，黑瞳寂靜純然，濃深的像陳年舊墨，不管如何磨，都化不開。

“死了？”有沙啞降落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

琴長生一擦嘴上鮮血，聲音有些衰弱的道，“你贏了。”

八音淺笑，“現在不捏，今後更捏不著了。”

就在八音覺得他不會答覆的時候，琴長生道，“天然是不愛的……”

“琴七絃，我要殺了你！”她聲音淒厲，當即就想不管不顧地衝過來。

“嗡”驀地，一聲琴聲從東院傳來，透過雲層，在沉寂的夜色中傳出去很遠，待落到八音而裡，就是如鈴震響。

八音嗤笑一聲，“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笨拙！”

倦鳥單膝跪地，低著頭道，“是，部屬親眼所見。”

他看著這個昔日的嫡長女，心頭本該是有高傲的，畢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目下，他胸腔當中，除了滿腔的怠倦，另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酸澀，竟是再無其他情感。

“琴七絃！我不準！”琴絲竹衝過來，卻不敢上前，隻得在兩丈外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