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兩個,你不是說中午底子冇吃甚麼,方纔又出了一身的汗。”林大奶奶瞟了他一眼,拍了拍那隻不循分的手,然後又拿起一個糖酥餅往韓四道嘴裡送去。韓四道笑著接過,隻是咬了一口後,他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忽的就將那糖酥餅掰開。杯口大的酥餅被一掰為二後,即見裡頭流出一股黏稠的糖心,且那糖內心還加了好些一小片一小片暗紅色的東西,看著像是蜜漬過的玫瑰花瓣。“這是加了玫瑰花的糖酥餅!?”韓四道神采微變,眉頭也跟著皺起。
看著韓四道上了馬車遠去後,莫璃又裝著一無所知的模樣跟林大奶奶客氣了幾句,然後也藉口店裡的事情忙,冇有出來坐一坐就告彆了。
“細水長流,再說那家新興作坊三老爺才盤下不久,很多事情我都得跟他一一細說,這一次獲得他的信賴,今後纔好辦。彆焦急,偶然候虧損纔是福,再說我也冇讓你虧損不是。”韓四道就著茶水將那塊糖酥餅吃完後,又在林大奶奶軟綿綿的腰上捏了捏,然後便站起家,“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去同興街那看看,過幾天我再讓人過來取那批藍夾纈,你記得讓那幾位徒弟用點心。”
林大奶奶大驚,忙叫店裡的伴計出來幫手。
莫璃內心一歎,思忖了一會,便將能說的跟李躍兒大抵道了出來。
“咦,還真是。”林大奶奶往那看了一眼,又瞧了瞧韓四道,即發明他神采有些不對勁,便問,“如何了?你不愛吃這個?你之前不是常在我這吃嗎?”
韓四道隻覺胃裡越來越不舒暢,有種要嘔吐的感受,是以也故不上理她這小xìng子,隻擰著眉頭特長放在胃那按了按,然後就往外走去。林大奶奶恨恨地咬了咬唇,內心另有些氣,隻是見韓四道神采似真的不好,便又擔憂地扶住他的胳膊,軟下口氣道“要不要緊,要不就先在我這躺一會再走?你之前如何不跟我說這事?”
周玲玲不是個簡樸的女人,她既能寒舍臉從謝府求走那盆紅妝素裹,那定是想藉著孃家的影響力來幫韓四道一把。明天,周玲玲絕對會跟韓四道一起回孃家,並在周府的地盤上,將那盆紅妝素裹送到石大山麵前。
李躍兒又蹙了蹙眉,莫璃跟自個族裡立賭約的事她早就曉得,而近段時候,定州的海商將在周府宴請永州各大綢緞商,她亦是聽人說過,更曉得莫璃想從平分一杯羹的心。隻是這事卻又跟劈麵這家小小的夾纈店有甚麼乾係,且莫璃還特地提早幾天跟她打號召,讓她又是給人送活兒又是套友情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