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笑了:“這是為甚麼?”
顧敬搖點頭:“大女人實是多慮了,現在才初秋,恰是氣候最好的時候,再說眼下永江之南還算是酷熱呢。並且掌櫃這一趟好輕易才下定主張,要去那邊好好刺探一番,那裡會為這事就作罷。”
“娘明白,你是捨不得你爹這麼大年紀了還這般馳驅。”朱氏說著就歎了口氣,“隻是你爹是一家之主,並且你爹外頭的事,娘這些年向來冇插過嘴的,並且這事兒說來應當是功德纔對。”
“娘在做甚麼?”莫璃出來後,先往朱氏前麵的桌上掃了一眼,隻見那上頭擱著一些碎銀另有十來竄銅錢兒。
莫璃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父親的意義,內心亦是承認,但她目前真正體貼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她爹竟籌算跟船南下!這如何能夠!
“該發月例了。”朱氏說著,就將桌上的銀錢點了一遍,又讓紅玉將那些碎銀子再稱一稱,然後便讓她和墨染拿著往各處送去,並交代她們一會再疇昔廚房那知會顧大娘一聲,今晚給下人都加兩個肉菜。
“爹說了要跟船走?定了嗎?”莫璃神采微變,忙問了一句。眼下這半年,是她最放心不下的,這段時候,她常常一想起當年父親被人從外抬返來的模樣,就感覺一陣膽戰心驚。自重生後,她每次看到莫六斤,都模糊感覺有一把鐮刀吊掛在父親頭頂,不知甚麼時候就落下!以是她想儘體例幫父親處理銀錢上的困擾,因為當年她父親就是因身上的債越壓越多,以是最後bèi'bī上死路。
瞧著朱氏麵上的神采,莫璃有些不忍,便又接著道:“娘,現在爹年紀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這一下子走一個月,您就真的放得下心?並且月尾不就是爺爺的忌辰了嗎,爹這一走,哪趕得及返來。另有,我的婚事不也恰好要在阿誰時候議麼,到時爹爹不在,我,我也感覺不安啊。”
“璃璃你如何俄然焦急起這事來了?”朱氏說著就給她倒了杯茶,然後一臉暖和地笑道,“之前你給你爹出主張的那事,你爹已經奉告我了。娘曉得你體貼家裡,隻是這到底是男人家在外頭的事,你背後出出主張就好了,彆硬著插手。”
將主賣布料漸漸往低等的絲織品上轉,這個決定確切不錯,光永州這一片處所,低等絲織品的利潤遍及比布料高了不止三成,今後的十年時候裡,絲綢錦緞更是炙手可熱。當年韓四道就曾對她說過,便宜的東西,比的是誰的價更低,精貴的東西,比的倒是誰的價更高。隻要東西好,又做得出口碑,買得起的人底子不會在乎代價相差多少。因為他們會信賴,最貴的,就是最好的,亦是最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