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師兄在書房密談了好久，出來時，兩人的神采都不大好。

“就是很陳舊的一本，封皮上寫著魯班書。”

路過城門時，商慈瞧著城門口絡繹不斷來往的行人，揣摩著她分開堆棧時特地給流光留了一匹馬，與師兄共乘一匹，這時候他也該返來了，便走上前，同一名麵善好說話的城門保衛搭起了話。

“他們一大早便出門了，說是去拜訪師父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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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明彷彿早忘了方纔與商慈的不鎮靜，把買來的極新的鍋碗瓢盆遞給商慈，道：“你去洗菜，我去幫師兄生火。”

院子裡的奇花瑞草，時隔多年無人修剪，還是芳菲正盛，長得規整，水池裡的水清淺澈底，荷葉層層堆疊，間隙鑽出粉嫩的花尖，若碧玉凝珠，幾尾紅鯉都長到了一尺多長，擺著肥碩的身軀，吐著泡泡，看得商慈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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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慈將流光的穿著樣貌描述了一翻，保衛答得很乾脆：“冇見過。”

巽方將她的窘然儘收眼底，不再打趣，把碗遞了疇昔道：“趁熱喝了吧。”

商慈也冇去詰問，既然他們避開她和庚明說話，彷彿就是不想讓他們曉得，問也不會答覆，何必白搭工夫。

待師父落座，獲得其眼神的答應後，幾人脫手開吃。

巽方語氣清雋：“有人晚餐饞嘴，積食到現在還不能寐，山查消食化積，我來送湯的。”

商慈壓根冇想到，小乞丐出身的流光會和那些很少出一次大山的苗疆人有甚麼淵源，懷著一肚子疑雲分開了小鎮。

堆棧掌櫃還認得商慈，一邊回想一邊道：“你是問那日同你一起來的那位小少年？他昨日便同那幾位苗疆人分開了。”

保衛立馬換上副樂嗬嗬的笑容，把銅板揣進了懷裡：“好說。”

“起碼三年。”

商慈一邊四周張望著，一邊走疇昔問：“師父和師兄呢？”

隻見師兄左手拎著一隻蘆花雞，右手提溜著一條新鮮亂跳的鱖魚，手臂上挎著一籃子花花綠綠的生果蔬菜。他本是修容如水、蕭疏卓犖的氣質，加上耳後束起的白髮，更有種出塵的清逸，而現在，在歇斯底裡的雞鳴和魚尾甩濺的水珠烘托下，甚麼清逸卓犖，早就碎成渣渣了。

商慈想著歸正擺佈隻是小住幾天，打掃出幾間能睡覺的空房，拚集拚集得了。

就在商慈忍不住籌辦卷褲腳下去撈魚時，巽方和庚明終究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