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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為了抄近路,他們都走得是鄉間小道,每天啃那些硬地能咯掉牙的乾糧,連熱水都喝不上幾遭,好不輕易路過一座城鎮,不過就買個酥餅的時候罷了,至於如許冷眼相待麼?
周芷清臉上閃現出紅暈,又逐步暗淡下去:“真叫你說對了,嫁了人真就不如本來安閒,一大堆的事要接辦,還得時候籌辦驅逐著婆婆的刁難,想要忙裡偷閒出一趟府,你都不曉得都多難……”
憑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有點摸清楚了他的脾氣,對誰都是暖和有禮的模樣,一起走來,從未與店家小二有過任何的吵嘴,但她就是很篤定,如果她這麼抱怨了,巽方十成十會這麼迴應。
他就不能諒解下本身?好歹她還是個女人家……每天跟他如許趕路,就算精力上能扛下來,身材上也受不了啊。
現在要入冬了,但是日頭仍然暖融融的,氣候還不算很冷,大街上還是能坐得住人,商慈抻了個懶腰,這時一匹紅鬃駿馬拉著馬車在她的攤位前停下,呼哧呼哧地刨著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