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皇後之位來拉開這場天下大戲的序幕吧。”
“氣候冷了,在外甲等有冇有凍著?”高緯悄悄握著她的手,問道。
自古以來,還冇有呈現過妃子與天子同坐一席上朝之事,但是如許怪誕古怪荒誕好笑之事,恰好就如許產生了。
“把茶端上來,另有奉告她……朕想她了。”
重修隆基堂,新建貧兒村,與君王坐則同榻臥則同床,出則共乘一騎,就連上朝都溫香軟玉半晌不離,現在這位淑妃的言行已是齊國舉足輕重的大事,各種行動明示著這已非純真的專寵,而是有了幾分紅顏禍水的端倪。
“很好。”阿誰身影點了點頭,“持續行動,直到……那位蘭陵王中計為止。”
一聲玉磬聲響沉沉地響徹了高闊的聖壽堂,在一片陰暗中迴盪著,透著帝王家堆集千百年根深蒂固不容侵犯的嚴肅。跟著天子自儀仗的簇擁當中在上首坐定,肅立的臣屬便以大禮恭祭奠服,恰是一絲不苟的大朝會的流程。
後宮中天然也投影著前朝明爭暗鬥的影子,胡皇後仍然端坐著,穆黃花仍然長袖善舞著,不受寵的嬪妃們仍然幽怨著,獨一有所竄改的……就是不知從那邊冒出了一個淑妃,將大要安靜的一方暗池攪得不得安寧。
與此同時,淩晨的鄴城街巷另有些冷僻,還未開坊,已有閒漢無所事事地在街上行著,一邊吹著怪誕不經的口哨,一邊如渾身冇了骨頭似的晃閒逛悠地踱著步,然後拐進了一處偏僻的冷巷。
……
他想起了阿誰衣衫襤褸的人交給他的那封東西。
下首的大臣的奏章又臭又長,他打了個嗬欠,麵無神采地撐著下頜,一臉恭敬謹慎的寺人何洪珍奉了茶來,湊到他耳旁輕聲道,“陛下,淑妃送了茶來,說是親手泡的,為陛下解乏。”
高緯笑了起來,將她一把攬在懷中。
高緯保持著嚴肅的神態。微微側頭,低聲道:“她來了?”
“再給她最後一個機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