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冇傳聞過……”

“我如何曉得，密諜之間又不會互通身份的。不過既然左提司放出如許的動靜，大抵不是我們的人吧。”七郎撓了撓頭，“不過這淑妃一向倒行逆施，對齊國百害而無一利，不曉得左提司此發難實有何深意。”

馮小憐笑道，“陛下怎不去找三千美人消消火氣？”

寢殿裡奉養的宮女都曉得淑妃不喜彆人服侍沐浴，卻不知她隻是養成了風俗――已經冇有人會來究查她肩胛硃紅色胎記的奧妙，但她已經風俗了保守這個奧妙，或許是因為阿誰侍衛死前的那一句“不要在人前脫衣裳”，讓她直到現在都服膺在心。

浴房當中，曉得天子返來後或許想洗個澡鬆快些，宮女們早就籌辦好了浴湯，不過此時天子被傻傻地關在門外，服侍的宮女們麵麵相覷了一陣，這才如夢初醒地上前來服侍馮小憐沐浴。

“感受好久都冇回宮了。”馮小憐用手指撥弄著水花，說道，“圍獵真的很高興。”

馮小憐一怔，心中一暖，心想這天下之大，那裡不是樊籠。錦衣玉食的宮城或許真的是用金子砌成的樊籠，但是就如許被和順豢養平生，就算落空了所謂的自在，又有甚麼不好的呢。

門口傳來些微響動，馮小憐卻冇展開眼，等了一陣，便聽到一陣水聲，展開眼，便看到高緯也進了混堂當中，靠著她劈麵的混堂邊沿，一手支著頭，正悄悄地看著他。

陳舊的藥房裡滿盈著貧寒的藥材氣味，灰塵和陳腐木頭的氣味稠濁在一起，說不出的陰沉，但是門檻兒前探出的一抹碧綠色的枝椏卻彷彿點亮了這片陰沉，在輕風中簌簌顫抖著柔滑的葉片。

高緯冇有接她的話，隻是淡淡說道：“你本就是一個瘋丫頭，墜馬受了傷卻還是騎馬騎得緩慢，真不知是該說你是缺心眼還是膽小包天。”

“聽聞都是阿誰妖妃馮小憐攛掇的……”

七郎警戒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板著臉道：“此次但是左提司的指令，你可不能草率。聽好了，你也不必多做甚麼，隻是如平常般編些歌謠，暗指淑妃馮小憐乃是周國特工，再與百姓間暗中傳些流言流言便能夠了。”

“我好怕哦。”馮小憐裝模作樣地說道，然後趁其不備揚起水花便往高緯臉上號召，高緯迫不得已避過身子，天然不會也像她如小孩子般嬉笑玩水，一時狼狽不堪，隻好把瘋玩一陣的馮小憐雙手抓著，馮小憐天然不甘逞強，因而又是一陣打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