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從宿醉中醒過來的叱奴太後發了一通脾氣。
“太後說的是,傳聞這位王美人冇少動心機追求,不過妃嬪們因為那曲水流觴宴之事都惱她急功近利、不知輕重,是以無人情願理睬她呢。”
“那陛下龍首舟大宴世家……”
“……多謝美意,不過不消了。”馮小憐感覺本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固然她早就猜到王綺珊封了美人以後必定會趾高氣昂起來,卻冇想到她竟然會做得這麼完整――讓她去清冷殿陪她?不就是去服侍她麼?這居高臨下的姿勢可真是做足了。
……
“也是一步昏招!晉公是多麼人物,豈能看不出陛下的企圖?我實在不知何故他能做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辛辛苦苦當了十二年的傀儡,竟要功虧一簣!”
“或許……陛下早已有定計……”
繁華繁華?再多錢也冇有小命首要。
想著,王綺珊心中俄然莫名地升起了一絲古怪的感受,鬼使神差地,她忍不住多看了馮小憐的臉一眼……
馮小憐皮笑肉不笑隧道:“還好。”
“無事……”王綺珊搖點頭笑了笑,“現在才發明,阿蓮與我的一名故交長得有幾分相像呢。”
幾日冇見,她彷彿愈發容光抖擻了,繪著精美的妝容,遠遠的便能聞到一股微甜的熏香,馮小憐一怔,正想繞到後殿去,王綺珊卻瞧見了她,一起香風地飄了過來,親熱又不失文雅隧道:“阿蓮,好幾日不見,過得可好?”
馮小憐實在並不想聽到這類秘聞,但是明顯她的謹慎認識還冇有強大到能停止獵奇心的境地,以是下認識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不放過任何一個字。
事關皇位,就如同暴風雨當中渾濁莫名的的旋渦,稍一被捲入,便會被暗潮絞得血肉恍惚,即便是那些有著百年根底的七宗五姓也不敢等閒涉入此中,皇位之爭,便是一點風暴的邊沿都是一陣腥風血雨,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改朝換代,一貫是比戰役還要殘暴可駭的事……
“哦,陛下呢?可有召幸?”
“提及來,那日你但是幫了我大忙了,真不曉得該如何謝你呢。”王綺珊暖和地笑道,“我現在居清冷殿,阿蓮如果情願,不如來陪陪我?”
“方纔那王綺珊……王美人求見,太後為何不見?”
報仇,這是一個她從未想過的詞語,在她的人生打算裡隻要“安身立命”以及“和光同塵”之類中庸而低調的詞彙,作為一個低調黨,報仇這類帶著刀光血影的高調詞彙彷彿不太合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