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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兒從屋裡奔出來,握著他的手,輕聲安撫道,“不是你的錯……”
解四一愣,彷彿冇有想過這個題目,不過明顯貳心目中的偶像職位高貴,隨後有些惱羞成怒隧道:“四方就四方,八角形的都有!如果不平,待會兒瓢把子來了,你親眼瞧瞧不就曉得了?”
“可不是,說來也奇特,不知瓢把子從那裡得知了某這知名小卒,說是要汲引某解四!嘿嘿,還紆尊降貴要來尚冠裡,想來是某前幾日收伏了鄰街的……”
不過馮小憐仍然喝不慣這味道,捏著鼻子喝了一口以後,便說甚麼也不喝了,隻是辣得直皺眉,倒是解四一杯接著一杯喝得極其暢快,就連趙秀兒盛酒都幾乎跟不上他的速率。
解四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某……有何顏麵……”
“阿誰瓢把子要來這兒?”
不過馮小憐還是決定此時不說破趙秀兒的苦衷,畢竟他們二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外人去摻雜反而不美,因而她隻好落拓地吃著花生米,假裝甚麼也不曉得。
趙秀兒將酒桶放好,觀點四兀自那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惱,又一把將五辛盤從桌上拿了起來,解四這才傻了眼,摸不著腦筋隧道:“秀兒……”
馮小憐心中格登一下,霍然起家,隻感覺模糊有種不祥的預感,趙秀兒正巧從廚房裡轉了出來,馮小憐來不及多說,倉促道:“阿趙,解四,我先歸去了。”
然後冇走幾步,她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椒柏酒從木桶中盛了出來,在杯中披收回一陣陣撲鼻的奇特香氣,川椒和側柏葉的氣味混在在醇美的酒液中,喝下一口那股辛辣之意便直通滿身,熱騰騰地在百骸當中遊走,傳說天上玉衡分離落為椒,人吃了身輕健走,在元日飲椒柏酒,用來去病健身最好不過。
馮小憐笑嘻嘻幫腔道:“就是就是,再不積善,謹慎討不到媳婦哦。”
“過獎。”馮小憐笑了笑,然後不再說話,回身走出了院子,楚六倒是深深看了一眼解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回身拜彆。
“……是麼?”
“莫要再叫我秀兒了!”趙秀兒氣惱道,說完,她便一回身又進了廚房,好久冇有出來。
冇有誰是甘心當一輩子小人物的。
馮小憐一手扶額,有些頭疼地叫停道:“且住且住……身高八尺,腰圍八尺,那瓢把子但是四方的?”
解四是粗人,卻不笨,心念一轉,見兩人神態,便曉得這瓢把子早就熟諳馮小憐,這麼說來,這瓢把子也是得知了馮小憐與他似有乾係,這才留意了他,所謂“汲引”如此……解四當下便氣憤地哼了一聲,隻是他又看到麵前被本身奉為偶像神話的瓢把子,卻又一時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