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好短長。”趙秀兒由衷道，“當時娘子要價十錢，奴還不知是何故，以後才垂垂明白了，奴一人烙餅速率不快，如果四錢一張，大家都要來買，恐怕奴根本來不及……”

“嗯，我在想該雇人了呢。”

“吵死了，給老子閉嘴！！”

日上三竿，響鐺鐺的閒漢解四一邊剔著牙，一邊晃閒逛悠地走在尚冠前街上，身後跟著陳五和齊二，三人行，看起來對勁洋洋，精力抖擻。

一旁的陳五和齊二也見風使舵，昨日還瞋目相視，本日倒是滿眼崇拜地冒死擁戴道：“不愧是老邁的老邁！”、“就是就是……”

“嗯，阿趙明白了……娘子明日還來擺攤吧？”

常日裡老是毫無存在感的小攤兒前，此時已是擠滿了人，將那路口擠得水泄不通。

……

“這主張好極……”

半晌後，宇文直分開了褚翁的住處，走在園中的小徑之上，身邊，麵龐陌生的侍衛低聲扣問道：“殿下，那名叫阿菱的婢女是否要……”

“老邁但請叮嚀！上刀山，下油鍋，如果皺了皺眉頭，就――”

竹簾被悄悄掀起，一身黑貂裘衣的宇文直走進了裡間，走到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榻上臥著的白叟。

阿纓冷靜將白叟扶著坐了起來，將淨水喂入老者口中，直到喝完了一碗水，老者才勉強開口，聲音沙啞隧道：“承蒙殿下恩德，還來看這行姑息木之人。”

說到這個話題，解四也顧不得被噎了一句的難堪，胸脯拍得“噗噗”作響，麵露得意之色，大聲道：“莫說尚冠前街，就是鄰街也有某的‘併肩子’，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解四一怔，第一反應是出事了，隻是他轉念一想，這條街上何人不識解四郎？這趙秀兒的攤兒但是他親身關照著的，乃至常常拽著無辜的路人將餅子強賣給他，那裡有人敢找這攤子的費事？

隻聽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傳來，解四這才見到了令他?目結舌的一幕，那些人排著隊，竟然都是來買餅吃的？

“娘子，懂……經商？”

“得令！”

這時，馮小憐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了人高馬大的解四，對趙秀兒輕聲叮嚀了幾句，然後便走出了攤子，朝解四走來。

“那如何行，娘子……”

此時，落日中的衛國公府有些冷僻。

“嗯，如果你必然要報恩的話，也不是不可。”馮小憐拍了鼓掌上的碎屑，笑道：“阿趙，你想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