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闆一臉苦澀。
葉青微朝他伸出了手,陸謹言懵懵懂懂地望著她,就像是站在冰麵上的小鹿,步步謹慎卻仍舊戰戰兢兢,不曉得他從她眼中看到了甚麼,竟漸漸地伸脫手去,搭在她的掌心。
葉青微內心一驚,臉上卻淡淡道:“你在胡說些甚麼?”
米筠麵無神采的臉在夕照餘暉中多了一絲含混神情,他柔聲道:“你懂我,我也想試著懂你。”
陸謹言羞怯一笑,身上還是帶著昔日的影子,但是他笑著笑著卻拿起了一旁石頭上的刺繡繃子, 繃子上還連著針線, 一朵海棠花隻繡了一半。
米筠側頭望著她,輕聲道“你內心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擋在陸謹言身前的人恰是方纔的晏老闆,他現在惡狠狠地瞪著葉青微,怒道:“你對他做了甚麼!”
“你放心,我的運氣一貫很好,平生最糟的運氣就是看上了你如許一個冇故意的女人。”
陸謹言吸了吸鼻子,一臉委曲地投進她的懷裡。
米筠一臉無辜:“我誹謗甚麼了?他莫非不傻?他莫非不比我家阿軟丟臉?”
葉青微:“……”
陸謹言“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扯著嗓子叫道:“娘!”
米筠猛地靠近一步,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呼吸沉重地落在她的肌膚上,他啞聲道:“如果我說不會呢?”
如何答覆?
陸謹言捧著繡繃子, 用臉頰悄悄蹭了蹭,柔聲道:“當然是我的陛下。”
風拂過枇杷樹葉, 收回“唰唰”的聲響。
世人皆辱我謗我,說我是靠著三個昏君和無數裙下之臣才得了這帝位,可當年太~祖靠本身老婆的嫁奩和老婆家的權勢起家的時候,如何冇有人說他呢?
葉青微挑挑眉。
“我說……”
“你還記得我嗎?”
米筠哼笑了一聲:“我看到的是你這小仆人想要對我娘子不鬼。”
陸謹言雙手捧著臉,眨著眼睛,一臉淒苦道:“你不是說等我十八的時候就來娶我的嗎?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渣……但是,我好喜好你的渣……”
晏老闆看著癡癡笑著的陸謹言,忍不住再退幾步,朝著米筠行了一個大禮:“統統都奉求給米老闆了。”
葉青微輕聲問:“你在做甚麼?”
“阿軟你有如此仙顏,又何需如此聰明和心計?仙顏是上天賜賚你的本錢,漢後代人都是一樣,一個都雅的大臣會比丟臉的大臣更輕易平步青雲,同理,天下第一都雅的阿軟就該是天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