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的手掌在她的衣服上蹭了一下，才緩緩按上她的肩膀。

“那好。”他的聲音還是安靜、舒緩，彷彿已經見慣了生與死，冇有甚麼再能影響他的表情。

鄭如琢被氣得神采發青，葉青微卻笑得冠冕上的珠子亂顫。

李萌冷冷道：“朕信。”

盧況看著她，彷彿才學會說話，遲緩地一字一句道：“我想……你受傷了，你或許會死，我要救你，那一刻我的腦海一片空缺，隻想殺人。”

崔泫柔聲安慰，陸謹言撿起那封被葉青微撕毀的信看了又看：“這內裡是不是有甚麼曲解，我所見的魏王殿下並非是這般無情之人。”

“本來你也是李萌的人！她對你如此信賴，你對得起她！”

澄娘點頭道：“阿軟你彆急，你爹已經有所行動。”

葉青微緩緩展開眼，澄娘擔憂心疼的神情正映入視線。

他捧起她受傷的那隻手，湊到嘴邊，珍惜地落下一吻。

“陛下！”柳青眸因站在李萌身後，並冇有看到他說了甚麼，隻見李萌朝捆住的無色法師跪下，他當即變了神采。

葉青微站在城牆下望，跟在她身後，幾近陪了她小半輩子的元小風卻伸出了手，狠狠一推，她像是一隻被雨水打落的胡蝶，落在了地上，開出了血一樣的花。

下一刻，他就猛地抱住了葉青微。

“停止！”李萌冷酷地揮推柳青眸。

澄娘道：“是，不但這間宅子不能留，趙郡李氏恐怕也留不得。”

――真可駭，聽了你這一聲謝，我竟然有一種為了你即便對天下人揮劍也甘心的感情。

李萌的雄師勢如破竹壓向長安, 葉青微向來不知本身的軍隊竟如此脆弱, 堪比一張紙，一捅就破。

本來行走無礙的無色法師不知為何竟然斷了一條腿。

李萌冇有說話，他身側著白衫的柳青眸毫不客氣道：“法師不必裝了，家師乃目先生，法師的神通家師早已告之。”

無色法師笑道：“那就要看陛下是要起死複生，還是要逆轉工夫？”

柳青眸咬牙道：“你看我做甚麼，陛下讓你說你就說好了，大、師！”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狠。

愛情令人自覺，也令人充滿勇氣。

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昭輕聲道：“一會兒會將此地一把火燒掉，我再去查抄一下。”

長空過孤雁，此情存亡許。

他垂下頭，看著城下的軍隊湧入城中，看著李萌和李行儀抱著那具富麗的屍身痛苦長嚎的模樣，輕聲道：“你為甚麼不能來的早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