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瞞你說,是我大師兄的奶名,實在我也不曉得他本名是甚麼,他在外頭很多年,我這回出門也就是尋他來了,但是我連他住在那裡都不曉得……”施佰春想起久未會麵的大師兄。
“公子且慢……”素素俄然開口留她。
當下叫她口水橫流,止也止不住啊!
“咋滴了?”施佰春淡然地轉頭。
忽地,有隻暖和的手翻過她的手腕,如蔥玉般苗條的手指端按在她脈門之上。
“小公子你開的這方,不都是些平常草藥?”素素迷惑問道。
素素接過老鴇遞來的錦盒與紅帖,拆開紅帖取出裡頭的小紅箋和銀票一看,慘白的病容上又添一抹苦澀。
“唉呀,瞧我這都忘了,真是對不住。”施佰春說:“我剛纔跟老鴇出去的,本來隻是獵奇想見見能讓天下第一美女傾慕的美人,厥後看到美人你彷彿久病不愈的模樣,便一時忍不住走上前來。如此冒昧,素素女人千萬彆見怪。”
素素掩唇再咳了幾聲,也偶然應對,望了退出配房的老鴇一眼,低頭看那紅色錦盒,內心頭各式滋味難以說清,笑容滿麵,鎖眉不展。
老鴇一聽十萬兩,兩眼當下大放精光,強取了銀票塞入懷中。
施佰春又看呆了。
“過府相聚再附銀票十萬兩……十萬兩要我去禦劍山莊……他如何還不為我贖身呢……”素素清咳兩聲,擱下了紅箋。
美人啊──
“多謝!”施佰春喜孜孜地接過盒子。“我有個朋友這幾天受了重傷,此人蔘剛好整條切了煮煮水,給他當茶喝,補血補氣一下。”
“趙公子你年紀輕簡便出來行走江湖,家裡人不擔憂嗎?”素素擔憂的說著。
“一日一帖,連用十四日始見效果。但出了結果今後還得持續服用三個月以上,等完整不咳了,也就差未幾好了。”
“若隻是奶名,這天底下取此等奶名之人隻怕多不堪數。”素素歉然說道:“不知姓名的話,素素才氣陋劣,實在幫不上忙。”
師父那麼顧慮大師兄,這回如果能和大師兄一起歸去,師父必定會歡暢的吧!
“施公子若不嫌棄,就當素素取方之禮,您請收下。”素素也不鄙吝心疼,順手將紅盒遞給施佰春。
美人啊──公然是個美人——
施佰春逕自取了紙筆,在案上揮毫開方,一點也不顧身邊仆人驚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