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意如點了下頭。
施佰春愣了愣,這纔想到歐意如是個超等大潔癖,連沐個浴都得來回洗三次,床鋪被褥更是非新不消,要叫他攬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青樓女人來消火,的確是太能人所難了些。
施佰春此時現在的笑容看在歐意如眼裡,化為另一番風情,歐意如隻覺他杏眼帶勾,勾得貳心魂都顫了起來。
“那現在該如何?”歐意如呼吸略微短促,這滿室香味彷彿又濃烈了些許。他有些暈眩。
破杯之聲引得淺眠中的施佰春復甦過來,她問道:“如何了?”
“好辦,”施佰春邪邪一笑。“這兒是妓寨青樓,我替你叫個女人便成!”
“又來了。歐意如深深吸了一口氣,本來想舒緩體內驀地升起的炎熱,卻冇推測吸入鼻腔內的儘是此人身材披收回的異香,身軀刹時一顫。
夜裡,歌舞笙樂之聲不歇,偶有淫聲浪語傳來,歐意如聽得施佰春詭笑,時下也不接話,隻是瞪著施佰春看。
“當然不成!”雲傾當下駁了小春的發起。
“如何做?”歐意如壓抑著聲音問道。
“唉呦,你就真的是個大美人嘛,不然你要我叫你甚麼!”施佰春跳開了去,趕緊拔針。
“美人?”歐意如不悅地眯起眼,手腕擺脫,施佰春肩被騙即多了幾根發著銀光的小針。不過這回針是紮在衣服上,力道稍淺,入肉不到一寸。
此人現在的反應就跟發情時遭到驚嚇的小白兔似的……
“甚麼如何做?”施佰春眨了眨眼,不明白了。
“不是吧,清倌都冇聽過,”施佰春見道驚奇地笑了起來。“莫非你從未上過這等風月場合?”
十多天來歐意如皆是強壓藥性,就算到最後經脈逆轉痛磨難當,他也毫不會遂了皆如蕭的意。
見施佰春那氣急廢弛還帶了絲孩子氣的溫潤臉龐,歐意如不知如何地喉頭一乾。
燠熱難當,歐意如起家倒了涼水喝。但是即便把整壺水都灌進腹內,熱流仍冇有減退的跡象,一向占有體內不散。
“皆如蕭,我總有一天會讓你了償這統統。”
“清倌?”歐意如冇聽過這詞,不懂施佰春意義。
“甚麼?”歐意如冇聽清楚。
“不能壓。”施佰春俄然說。
如此反覆折磨,劇毒緩緩腐蝕五臟六腑,性命隨月缺而遞加,直至毒性入心毀損神智,月朔之日七竅流血身亡,不過十五天。
“你說的泄精。”
萬般躊躇掙紮過後,施佰春牙一咬,捉起歐意如的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