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亂動。我先打盆熱水來,幫你擦身。”
耳邊俄然響起了一道熟諳的聲音。
而眼下,說甚麼都太遲了。
實在她是很想痛哭一場的。
因而她閉上了雙眼。
被子下的她,是不著寸縷的。
她就不該這麼著緊的趕返來,不該和淩準為此生出了嫌隙,更不該在入夜後仍於府中逗留。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如許的事產生,不能看著他死,不能。
她已經不再是昨日的她了。
“興之所至,一朝雲雨。對你如許的貴公子來講,想必是很平常的事。”
他已冇有了昨日瀕危病篤的跡象,現在固然是低聲下氣的說著話,卻透著股中氣實足的力道,臉上神采奕奕,看上去竟然比她還要有精力的多。
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緣分斷開,再無持續的能夠。
“不會的,不會……”
晨光下,那人正低著頭,朝她看過來,墨玉似的眼眸裡透著無窮的柔情,以及模糊的不安。
光榮辱留著,又能拿來做甚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