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盧氏溫軟豐盈的胸懷中抬開端來,狠狠剜了目瞪口呆的應國公一眼,“我最仇恨的就是這個王八蛋!他憑甚麼能和你同床共枕,日夜相對?他的庶弟也不是甚麼好東西,滿心滿眼隻惦記取錢,連阿姐的嫁奩都想摻一腳,令人見之慾嘔!若不是為了能日日見著你,我纔不會嫁過來!對了,他娘更不是個好的,修了這麼多年的佛也冇生出慈悲心腸來,算計起人來恨不得連毛帶肉一兼併,就這幅德行,身後定會下十八層天國,日日受火烤油煎!”
許含章竟是承諾了下來。
接著是“哧”的一聲,有幾雙纖瘦細白的手穿透少婦的皮肉,帶起數蓬血花。
“求求你,殺了我吧!”
許含章的笑容愈發嬌媚了,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幾分。
接著是一根長長的指甲紮進了少婦的眼窩,用力一戳。
應國公瞧著她順服的模樣,內心大感滿足。
說著低低的笑了。
這是冤魂的執念。
“郎君你有所不知,瑞姨娘早就死了,附在她身上的是專接收男人精氣的邪祟,方秀士人都親眼瞧見了,毫不是我信口開河。”
“你曉得麼,我故鄉的人多數以打獵為生,遇著下雨路滑便有出錯掉下絕壁摔死的。等被找到時已經腐臭得不成模樣,另有開端長白毛的。”
應國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跳了起來。
少婦已化為一堆殘骨碎肉,寥落散了一地。
自從嫁進府裡,她便再也冇有寫詩和騎馬的時候,日日忙著主持中饋,知心照顧他和孩子的衣食住行,防著公婆妯娌的勾心鬥角,時候重視家屬和朝堂的意向,記著每一張和本身打過照麵的麵孔。
應國公氣急廢弛的披上衣服,指著盧氏的鼻子說道。
少婦實在受不住如許的折磨,出聲要求道。
盧氏眉頭一蹙,緩緩說道,“我們和離吧。”
雖則靈魂已滅,但激烈的執念卻如跗骨之蛆紮根在少婦的元神裡,隻待一朝反噬,便要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若不是朝廷特地下了詔令不準五姓之人自行婚配,那輪也輪不到他來娶她。
伴跟著少婦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腹腔被扯開了一條縫,血淋淋的腸子拖得老長,全數塞進了她的嘴裡。
“應當的。”
“呃赫唔唔……”
這番話雖是做戲,想要拿捏他,但也算是走了心的。
許含章撿起匕首,隨便扯過裙邊的一角擦了擦上麵的血跡,然後揮了揮素白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