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漸漸地走到雙魚麵前,開口道。
“本日冇有本宮答應,你覺得你能走出這個東宮?”
幾個東宮宮人麵帶惶色,倉促跟了出去,跪在地上叩首乞罪: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們攔不住七殿下。
“返來了?”天子問了聲。
“皇上……”
段元琛笑了笑:“太子殿下當曉得,我本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身上流著父皇的血,誰會冇有點氣性?沈弼女兒不識好歹,怨不得太子殿下發怒。隻是她疇前與我算是有段故交,愚弟見不得她受委曲。太子殿下若執意要懲辦,由愚弟代她受便是。”
他看向雙魚。
“朕曉得你想回庭州。朕前兩天剛收到你母舅的信報,那邊現在很承平,你歸去了也無用處。等哪天突厥人不誠懇了,你想回,朕不會攔你。現下你既然返來了,放心再留些光陰……”
緊閉的殿門以外俄然傳來一個聲音。接著咣噹一聲,門被人從外一把推開。
雙魚喘氣略急,呼吸了幾口氣,等平了些,到他麵前低聲伸謝。
路上她走的很慢,兩個宮人不竭催促。最後終究到了東宮,宮人帶雙魚入了一間偏殿,讓等在這裡,便退了下去。
段元琛看她一眼。
太子一怔,神采漸漸轉緩,揮手讓宮人退下,走了過來,臉上勉強暴露一絲笑容,乾澀著聲道:“本來是七弟來了。曉得七弟回京,前兩天本宮派人請七弟過來話舊,不想七弟不在。現在既來了,便留下,我們兄弟敘話舊。這個沈弼的女兒……”
“我不過一罪臣之女,當不起太子如此重賞。方纔我聽東宮宮人說,太子妃要見我。太子妃如果得空露麵,臣女先行辭職。”
“多年不見,太子威風還是不減當年,叫愚弟非常心折啊!”
段元琛將她一向送到秀安宮外,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