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房中燭火還在燃燒,散著搖擺的光,女子執梳蓖,在青絲上緩緩滑過。
“雲蘇……”慕容景辰有些慚愧,他模糊記得,昨夜他把雲蘇當作了季傾歌。
雲蘇微微抬眸,對上慕容景辰的眸子,苦笑道:“你醒了?我去給你拿衣服。”
放下已經痠麻到冇有知覺的雙腿,連走在地上都是冰冷的觸感,就像她的心。
她的處子之身,是本身的丈夫把她當道彆的女人,才奪去的。
“傾歌,你打也打了,氣也應當消了,不氣了好嗎?傾歌,我好愛你……”
嗬,多麼諷刺!
雲蘇癱坐在地上,她冇有想過,有一天本身敬愛的男人會愛著本身最好的朋友。
季傾歌笑笑,“太子殿下莫非忘了嗎?我是你的表嫂啊,你如何能直呼我的名諱呢?”
雲蘇定定的看著男人熟睡的臉,指尖劃過他誇姣剛毅的表麵。
慕容景辰扶起雲蘇,還是是一雙迷離的雙眼,緊緊的抱著雲蘇,“傾歌,我們不吵架了好嗎?我們還像之前那樣好嗎?”
雲蘇已經忘了,當日若不是季傾歌救了她,她現在早已不是萬人之上的太子妃。
透過窗紙,天空的東邊垂垂呈現了魚肚白,男人現在也悠悠轉醒。
板滯的雲蘇就像是丟了心魂的木偶,一步一步朝慕容景辰走過來。
慕容景辰的醉意有些消逝,但是他看到麵前的女人,還是是季傾歌。
披上紗衣,忍住腿間的疼痛,雲蘇在床沿上,靜坐了一夜,也想了太多。
夜笙離內心明白,慕容景辰送的是季傾歌而非他,但是他並不想點破。
夜笙離拉著季傾歌上了馬車,馬車一揚馬鞭,奔馳而去。
許是酒力起了感化,慕容景辰頭痛欲裂,竟昏昏沉沉倒在雲蘇的身側,安然睡去。
俄然幾聲癡笑,雲蘇用力撐著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要遞給慕容景辰的衣服,謹慎翼翼的給慕容景辰穿上。
慕容景辰微愕,甚麼時候,他們之間的乾係也變得如此生分。
女人退後兩步,嘲笑道:“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誰啊!”
夜笙離摟著季傾歌肩膀的手感遭到季傾歌的身材一怔,但還是冇有轉過甚。
雲蘇狠狠推開了慕容景辰,揚手打在他的臉上,“慕容景辰,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老婆啊,天啊,老天為甚麼要這麼對我,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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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上早已是紅雲遍及,眼神迷離的指著女人,癡笑道:“傾歌……我的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