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酒家的門又開了,一個頭戴幃帽、滿身高低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走了出去。當壚的胡姬也跟著走入來,正猶疑著不知該不該號召,那女子卻已經安安穩穩地坐在了這臨窗的少女劈麵。
他下了馬車,扶著車轅,看林豐跑去那邊問道:“敢問老伯,這是貴府有人要出門嗎?”
“淮陽王?”昭信君忽地翻開了車簾,冷冷地睨著他道,“你將畫兒帶到那裡去了?”
慵懶而無常,像貓,你不曉得她何時就會撓你,何時卻又會和順地蹭上來。
殷畫笑了,“我還道你不會來。”
“不在家”,說得好聽,實在恐怕是分開家了吧。
殷畫低了頭,將麵前的白醪酒往前一推,“給你的。”
段雲琅瞥了他一眼。
林豐看自家殿下和昭信君這劍拔弩張的氣勢,畢竟拿人的手軟,心頭就有些慌,忙來打圓場道:“哎喲夫人這話說的,殿下這恰是要來接殷娘子呢,如何,殷娘子不在家麼?”
劉垂文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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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琅回到十六宅,還未換衣,外間就一片吵嚷。
段雲琅倚著內院的門,低頭漫不經心腸理著本身的袖口,“男女授受不親,有甚麼話,便在這裡說吧。”
“潔淨是潔淨了,但是……”
“你說甚麼?”極度的震驚,反而令段雲琅的話音裡裡外外都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