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鉤_第68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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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本身到了此處,彷彿就成了個被她耍得團團轉的傻子,恰好本身還甘之如飴。

他道:“你不為我留,還要為誰留?”

“你是壽星老。”她還是笑,笑容如幽幽深潭,“今晚你不要動。”

他呆住了。

他漸漸走向那張床,而她在他身後輕聲念:“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芷葺兮荷屋……”

她是妖精吧,必然是的。此時現在,她若要吸乾了他的精血,他也絕無牢騷……

自藻井下的簾帷與承塵,到房梁下的鳥架,再到幾案與莞席,再到床簾上的小銀鉤,乃至那一張鋪好的床……他來時竟未重視,初冬的花葉色采濃烈,現在全都綻放在他的眼底,楓香、茶梅、木芙蓉、一品紅……妖妖嬌嬌的藤蔓,嫋嫋娜娜的花枝,女人就那樣悄悄站在她一手砌造的花房當中,好像神仙妃子。

他擰了擰眉頭,截斷:“再同他聯袂入鴛帳?”

他的唇微涼,輕飄飄地拂過她腰際的傷疤,男人氣味噴吐在敏感的腰線上,他的話音垂垂濡濕了:“為甚麼?”

她被他吻得發癢,便隻是笑,“我是一不留意睡著了,哪有為了你留整夜空床的事理?”

她不答覆,獨自踏上了床,而後跪坐床頭,伸手去解開了簾鉤。

他高舉雙手:“絕冇有!”

“累了就歇息,”他在她耳邊降落隧道,“我來。”

不知為何,逆著光的女人的臉竟給他一種壓迫感,令他俄然跌坐在床上,仰開端來。

說話間,她已經將衣裙繫好,走疇昔擎了燭台,略略舉高,照亮了全部房間。

他嬉笑開了,“本來在你眼中,我便是這世上最好的郎君啊。”

明顯不過一張平常的宮人的窄床,可此時現在,竟也成了旖旎的幽所,他將寒蘭底下壓著的素絹抽出,見上麵題了一首詩。

她……她還是怨怪著他,還是不肯諒解他的吧?

黑暗裡又聞聲他的笑,清越渾厚,自緊貼的胸腔震鳴到她的心底,“本來已舒暢得說不出話啦?”

她重重地“哼”一聲。

飄零的床簾裡,那一顆銀香球兀自隨被浪掀湧而浮沉不定。女人的唇自頸窩漸漸地吻了上來,終究摸索到了他的唇,他再也按捺不住,如野獸將她咬住不容她再逃脫。她自唇齒訂交的處所收回了悄悄的笑聲,像山林間撲簌飛散的雀兒,她的臉容離他太近,他隻能瞥見那一雙眸子裡真逼真切的滿是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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