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多虧了殷娘子捐軀救下五郎性命。”段臻淺笑道，“殷娘子想要甚麼犒賞，儘管提來。”

“那朕也不逼迫你了。”段臻暖和隧道，“你疇昔與大郎不是訂交甚篤？如有空時，可去陪陪他。掖庭的賤役也不必做了。”

***

清思殿上，地龍悶燒，氛圍不通，濃烈的熏香味道令殷染非常不適，倉促換上的重重錦衣將傷口結成的硬痂磨得發燙，疼癢難耐。坐在上首的賢人卻天然不會發覺，固然那雙溫雅的目光老是馴良地凝注著她的，但她曉得，他的眼裡底子就冇有放下她。

段雲琅一邊倉猝穿戴衣裳，一邊在她額上緩慢地親了一下，“走啦，不然都天光了。”

見她冇有反應，他又捋了捋她的頭髮，道：“實在你昏倒的時候，我已然親過你了……”

第二日淩晨五鼓時分，段雲琅是被鸚鵡的叫聲催醒的——

“——去你的！”殷染笑罵，段雲琅便正趁這機遇去輕浮她，她長了記性，往床裡邊躲疇昔不讓他得逞，他委曲極了：“我都要過生了，你不送禮品不說，便連親一下都不讓了？”

他咬咬牙，將她放開，當真地看她的眼睛，“你冇活力吧？這一局仍舊算你的，好不好？”

“阿染，”他頓了頓，又道，“實在有一件事，我還未同你說過……”

她嗤笑，“昨晚親的還嫌不敷？要禮品自去找人要，我猜人家劉垂文大朝晨來找你，為的就是這一樁呢。”

殷染靜了半晌。

他一怔，摸了摸後腦勺，“敢情它叫的美人是你？”

“我不要他們的，”段雲琅纏著她的確要滾到了床上，“你究竟送不送我？”

段雲琅道：“這回我做神女，你做襄王。”

門窗緊閉的堂屋裡，劉垂文古怪地轉臉看著他。

她搖點頭，又發笑。本身這是何必來的，大朝晨同本身過不去？忽而外間有女人聲聲響起來，輕柔的，彷彿與她的心跳同著節拍：

她的神采微微發白，卻隻是抬高了聲音道：“婢子……婢子還未想過……”

他揉了揉眼睛，側過甚，殷染倒是睡得很沉，長髮披垂在枕上，瓷白的臉龐上長長的睫毛溫馨垂落。再往下看，她的一隻手搭在他腰間，以一種庇護普通的姿式將他牢扣在本身身畔。他不由發笑，將她的手謹慎挪開，自下床蹬了鞋往堂上去，一邊含混地低喊：“乖鳥兒，彆叫啦，你家娘子還在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