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中,光陰彷彿是一條因渾濁而呆滯的河道。鵲兒入宮都已十幾年了,卻還不到二十歲,殷染看著她年青又老成的模樣,內心覺著,實在似她這般也不錯,起碼活得很都雅。
因而門邊便隻立了賢人與殷染二人,賢人不說話,殷染也就安溫馨靜低眉紮眼。
鵲兒一怔。但是她是多麼機靈的人,馬上便辭職,並將一眾宮人都屏退了。
麵前的人是賢人,是天子,另有甚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嗎?給素書正名,給七皇子的生母正名,想必很輕易的吧?
鵲兒側頭看她一眼,忽又笑起來,“你是大戶人家的娘子吧?我猜你內心有人,不然怎的成日裡對著花兒發楞?”
吳婕妤便放心在內殿裡陪著小皇子了。她年已三十,膝下有個八歲的小公主。疇昔也曾在宮裡爭過鬨過,而本大哥色衰,心中無所求了,卻俄然發覺了賢人的好來。